被怼的都不知道说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不再搭理慕尧,手足无措,急忙想把木鱼和蒲团给收起来。可东西太大,他身子又单薄,哪里遮得住,急的脸红成了猪肝色。
慕尧心情愉悦,也不好逼急了,看着那可爱模样,就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脑袋瓜。可一想到刚才华盖罩顶的模样,又有点敬畏,收回了手。
“好了,不打趣你了。不就是做早课吗,有何好藏着掖着的?”
见被识破了,惊雷有点颓败的垂下头,泄气的嘟着脸,“你懂什么。”
“你不说,你怎知我不懂?可不能瞧不起人啊,佛祖说了,众生平等的。”
这女人,简直牙尖嘴利,好生不讨喜!
惊雷又羞又气,狠狠瞪了她一眼,万分不情愿的说了。“师父说我‘六根有污,凡心太重,不具慧根’,入不得法门,让我出寺后不得道出他名讳,也不得说自己在寺里呆过,免得辱没了佛祖。”
慕尧听呆了,瞪大了眼,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身子硬生生的矮了一截般。与刚才那个对待木鱼、蒲团、佛珠、菩提树、甚至众生万物虔诚的样子,就气的腮帮子疼。
重重拍了下他的背,“挺直了!男子汉大丈夫,耸肩缩脑的,成何体统!”
惊雷满脸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是诧异她竟然敢打自己!
这女人,果然凶恶万分!
一点没变!
惊雷气的就挺直了腰杆,想要与她对峙,没想到她粲然一笑,夸道。“这才对嘛,有什么好丧气的!能说出那番话的人,算什么大师?说你六根有污,凡心太重。我看他才是!”
惊雷急了,“不许你这般说忘尘大师。”
还忘尘呢?
忘个屁!
慕尧忍了又忍,才没蹦出这句粗话。深吸一口气,才稍微平静些。“那你说,他六根清净在哪?不顾生死,将你驱逐出寺,罔顾生死,无仁善之心,这算清净?在乎凡尘俗名,这算清净了?无容忍之心,这算清净?肉.体凡胎,无甚修为,却重名利,算什么大师!”
“可忘尘大师每日暮鼓晨钟,早课传经……”
“做个早课就是心里有佛了?他若心中有佛,会拿出佛祖压你?佛祖若是没有容忍之度,何以度苍生,何以成圣?”慕尧极为呲鼻不屑,“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心中若有佛,所见皆佛,在哪都可取真经,万物万生都能悟大道。若心中是鬼,人人皆鬼!”
惊雷被她这一番言语震惊了,瞪大了眼,半天没说出半句话。
“让我说,我就觉得你比他更具慧根。作甚去在意别人妄言?”
她没想通,这么个气运无双,至诚至善的人,究竟哪里六识有污,凡心太重了。那个叫忘尘的,凭什么这么说他?
就因为他那番话,差点害死惊雷。
如果不是惊雷命好,遇上于渊,还不知道会不会死有全尸。
一番折腾,倒忘了自己过来的正经事了。
连忙伸手探了探汤药,发觉快凉了,只能叮嘱惊雷几句,就匆匆的往里走。刚绕过一处回廊,就看见阶梯之上,一抹清瘦高挑的身影站在那,也不知道在这听了多久,看了多久。
对上他清冷淡漠的脸,慕尧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全然没有刚才对待惊雷的自然洒脱。下意识颔首低头,嗫嚅道,“那个……你高热刚退,这汤药是补气溢血用的,药渣在这,你可让大夫查看亦或银针试毒……”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出现一双骨节鲜明的修长大手,从她手里接过去汤药,仰头喝下了。
这次竟然都不试毒?
慕尧看愣了,脑袋一抽说了句,“要蜜饯吗?很甜的。”
于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容冷淡,说不出的嘲讽。“你当我是你?”
慕尧一阵讪笑,呵呵……不要就不要嘛,嘲讽她做啥?
于渊喝了药,也没搭理她的意思,把药碗一放,转身动作僵硬的拖着右腿,缓步往回走。慕尧伏低做小的跟在后面,目光追随着他受伤的那条腿,之前几次她都疑惑,不是说于渊的腿断了吗?可除了走路略慢外,她没察觉到其他异样啊。
而这次她走在后面,倒是瞧了个真切。
原来他在断腿的位置夹上了厚厚的竹片,再用布条缠在了腿上。竹片很长,往上直到大.腿,往下直到履底。他断的是小腿,这却是在利用大.腿借力走路啊!
只是那竹片这么夹着,不疼么?
即便是包着布条,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而且那竹片也不知往上到了大.腿那,会不会戳着大.腿的肌肉……
想着,下意识……手又开始不听使唤的往前探了探,直接碰上了他大.腿……后侧……靠近臀.部下方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码字时,桌子下面总会长出个猫头菇~~~~浇点水,它会快快长大吗?
慕尧:要蜜饯吗?很甜的。
于渊:还能比你甜吗?
能啊!要是浇点营养液,会更甜哒!~~~
萌新跪求小天使们疼爱,多留言,多收藏~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