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顺德侯夫人可不知道她丈夫内心的纠结，能够摆脱这样的媳妇，她再高兴不过了。

待张懋予纠结着写下和离书，福安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就让心腹宫女彩月，直接送到了正德帝面前。

正德帝虽然一语不发，若是他发话，难免会有欺压臣子的嫌疑，因此放任福安长公主说话，待到和离书送上，他便直接盖上玉玺和自己的印章，便令人送往官府登记入册。

“懋予，现在好了，娘可以尽情给你挑一个能生的姑娘了。”她早就看好了，就是她娘家的侄女，那屁股，肯定能生。

“娘”张懋予心情有些复杂。

多年的夫妻，他对长宁也并非全无感情。只是，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总不能够让张家绝后吧，是长宁太不懂事了。

“好了，张夫人，我长宁的嫁妆还在府中，你且回去整理一番，我好令人过府拉回去，至于你家里的彩礼，我也会令人还回去。”

“公主”提到彩礼嫁妆，顺德侯夫人之前还愉悦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嫁妆不是属于我们张府了吗”她错愕地看向顺德侯和张懋予。

“自然不是，长宁过世，若是有一儿半女，那么这些嫁妆自然是有长宁的孩子继承，若是不然，则由娘家出面带回去，当然，有些娘家甚至连彩礼都不会返还。”张懋予在他娘耳边轻声说到。

“怎么，嘀嘀咕咕是害怕本公主仗势欺人放心，我长宁的清单一式三份，一份在长宁手上，一份在官府压着，还有一份在我手上，至于你家送来的彩礼，也是一式三份，一份在我手中，一份在你们手中，还有一份，在皇上那儿。”

“长公主所言非虚，确实在朕这边。”当日看到彩礼清单，他差点被气到，还是长公主出面安慰了他，说是本就打算让长宁下嫁，这顺德侯虽然彩礼不显，这身份倒还不错。

他未免彩礼太寒酸，还赐下了不少东西，补在其中，也算是全了他这个当舅舅的一番心意。

“臣这就回去准备。”顺德侯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晕眩了一下，这才在正德帝的起身之中起来。

他脚步悬浮，脸色苍白，若无最后一丝骨气在，只怕他早就晕过去了。

等出了宫门，顺德侯这才踉跄了一下，幸亏张懋予眼明手快，将他扶住，这才免于一难。

“我们顺德侯府完了。”

“胡说什么，还有婉儿呢，婉儿那么聪明的，又那么年轻漂亮，皇上怎么会不喜欢。现在苦难就苦难一些吧，等到婉儿生下皇子，看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巴结我们。”

“你还是不懂。”顺德侯摇了摇头，没再理会一脸不解的老妻。

这才刚到家，就见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彩月，领着一伙人前来搬嫁妆。

“我们家公主说了，郡主嫁妆太多，只怕侯爷便是整理上三天三夜，还不一定能够整理清楚，还不如让宫中这些嬷嬷帮忙，定能够很快地将物品都整理清楚。”

只听见“啪”地一声，侯爷被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