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和离事件闹得满城风雨,京城不少人都记得当年长宁郡主嫁给张懋予的风光。
十里红妆,亮瞎了多少闺秀的心,更不用说她的嫁衣,乃是宫中只为当今绣龙袍的绣娘所制,精雕细琢,富丽堂皇。以此来彰显正德帝对长公主和长宁的爱护之心。
公主之女,一般都只有一个四品县主的称号,若是皇上喜欢,可以再赐下封号,然而,长宁不一样,长宁刚一出生,皇上就茁封她为郡主,更是亲自赐名长宁。
足显皇恩浩荡,当年张懋予也是冲着这个,才亲自求娶长宁。
长宁虽然是郡主,但是性子却比普通的闺秀还要来得柔软,他欣喜于这份柔软,却难免少了几分趣味,这才会一直往外跑。
长宁也一直毫无所知,知道她一直无所出。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愧疚的,因此,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是的,这是她亏欠他的。
只是如今,看着空空荡荡的顺德侯府,他这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一家都是靠她在养着。
她的压箱底钱足有十万,如今却只剩下六万,更不用说,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少都进了他娘他妹妹的房间里面。全家都在吸她的血,她为了他,都忍下了,这才让他们养成了长宁郡主软弱可欺的假象。
她再软弱,还有长公主撑着呢,再可欺,那还有当今皇上在呢。
事到如今,也无其他办法了。
当日那些陪嫁过来的丫鬟,个个收敛声息,如今倒是一个个都竖起来了。
“赶紧搬,搬完了这些,还要去那姑奶奶那边搬,上次过来,硬是逼着我们郡主开了库房,让她进去挑东西,那些东西可都是御赐的,她用得起吗”说话的丫鬟是长宁身边的贴身丫鬟,凌春,听说这凌春原本也是个六品女官儿。
如今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才有几分那女官的气势。
“哟,这不是郡马爷,不对,瞧瞧奴婢这张嘴,已经和离了,自然不是郡马了,再说了,您张大爷高高在上,哪里看得起我们家郡主,郡主日日为了郡马爷以泪洗面,看得奴婢都心疼了,奴婢早就劝说郡主,让她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公主知道,可偏生她舍不得。”
看着张懋予这般神情,凌春哼了一声,活该,如今郡主不知所踪,知道这个结果也不知道心理怎么想。
是吗天天以泪洗面他是真的不知道,看着吵吵闹闹的一群女人相互指责着过来,张懋予只觉得脑袋一阵发疼,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谢梓心里也有些懵,她带着家里的一群人准备离开京城,没想到才到城门口却被人给拦住了。
那些人不许任何人离开京城,她便是让那些士兵将她的行礼马车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却依旧不肯让他们离开。
他们也只能够折回陆羽的院子,谁知道,才到院子门口,就见一群官兵围住了陆羽的院子。
为首的官兵在看到谢梓一行人的时候,手一挥,就令人上去,将他们给围了起来。
“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凭什么”眼见一群官兵话都不说清楚就令人上前抓人,谢梓和凌九护着身后人,挡在了前面。
“凭什么你们涉嫌绑架郡主,抓你们回去审问,这是应该的。”那官兵略带猥琐地看了谢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