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如严聪所说,张晴就是在嫉妒,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办法直接证明严聪虐待了,哪怕是一点点。
张晴哭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他杀了人,却逍遥法外,该怎么办?”
时霜思索几秒,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故作随意地问:“你们的爹娘呢?看你们吵架,都不出来劝劝吗?”
张晴手一顿,她眼泪直流,但哭声减弱,嘴角抽动几下,说。
“他、他们懒得管我和严聪的事情,求您,能不能把他抓起来,慢慢审讯?”
不对劲,很不对劲。
时霜道:“你带我去找一下你们的爹娘吧,他们肯定清楚严聪的为人,放心,我会带很多人去,绝对能保证你的安危。”
张晴手搭在肚子上,头下意识低下说。
“这、这还需要吗?他们是父母,肯定向着严聪啊。”
她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落。
“呜呜呜,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严聪就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时霜见她面色有些痛苦,喂她吃了一颗安胎丸。
“抓人,需要证据。
你带我去看看,又不会怎么样,要不然,我可就不管了。”
良久。
张晴才下定决心:“好吧,您、您别带太多人,二老对我还不错,我怕吓着他们。”
时霜点头,她让栀子去跟谢烐说了一声,几人便下山。
路上的雪很厚,栀子扶着张晴,张晴死死地护着肚子,时霜忽然想起,她不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她提起:“我认识神医,需要我帮你要一碗堕胎药吗?”
“呃,这、这点小事就劳烦您了。”张晴放在肚子上的手轻轻蜷起,一点儿也没有方才想要打死孩子的样子。
孩子根本就没出事。
之前,她也没想把孩子打死。
时霜想,她是装的吧?毕竟,爱都能装,更何况是恨呢?但有些习惯性的爱意是隐藏不掉的。
“前几天,我见你与严聪恩爱,不顾世俗反对,其实,你还爱他吧?”
张晴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睛里流淌。
她哽咽道:“不爱了,一点儿也不爱了。”
半个时辰后。
他们终于到了山脚下的村庄,这里的人神色麻木,只顾自己个儿,看到有陌生人,躲得远远的。
栀子道:“这里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张晴苦笑一声,仿佛在释放心里的压抑。
“常年死人,早就怕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木屋在这场冬雪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了,四周住户很少,隔壁紧邻着的屋子,应该就是严聪所说,跟他说话的姑娘家吧?
张晴上前敲门,后背僵硬着。
很快,门后出现一道影子,里面发出叮了咣当的声音,他趁着声音说:“谁啊!”
“是我。”张晴道。
男人犹豫几秒,才问道:“你身边还有谁?”
时霜嘴角微微勾起,里面的人绝对有问题!谁儿媳回来,先问带的是谁,不应该先开门吗?
他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