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激怒里面的人。
时霜如实道:“张晴告严聪是杀人凶手,没有证据,还说昨天被严聪关在房里,我想来调查调查,是不是真的。”
男人动了动身子。
时霜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见还未开门,她声音冷冷地反问道。
“怎么?是想让本妃在这等你了?”
吱呀——
男人忙打开门,他与时霜对视了一眼,忙低下头,跪在地上:“贫、贫苦人家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有失远迎,还请您恕罪,王爷没来?”
时霜走近,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看着桌子上的素菜,不动声色道:“他很忙,没时间来解决这点小事,我问你一点问题,问完,我就离开了。”
张晴很紧张。
三人围坐在桌前,处处透露着不对劲,认识之下,男人说他叫严平,是严聪的父亲。
时霜笑道:“光吃菜喝酒怎么能过瘾呢?栀子,你去买几斤肉,给这位大伯。”
“不不不。”严平起身阻止道,“真不需要,我这个人不喜欢吃肉,就喜欢吃菜喝酒。”
他近乎光秃秃的脑袋上,冒着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时霜问:“昨天夜里,他们吵架了,你听到了吗?”
“我喜欢喝酒,很早就睡了,这、这我还真没听到。
只不过今天早上严聪跟我说,张晴不见了,我、我才知道两个人吵架了。”
严平手放在腿上,脖子像是僵住了,不敢抬头,只是盯着杯子里尚未喝完的酒水。
时霜看着他的右手一直在动,似乎在克制隐忍什么。
嗯,有问题,在说自己儿子和儿媳时,直呼名讳,并且很是疏离,像是刚认识。
“大娘没在家吗?”
“她、她去镇上赶集了。”严平扯出一抹微笑。
时霜‘哦’了一声,随后看向一直低着头紧紧护着肚子,浑身戒备的张晴,道:“你带我去看看,你被关在哪里了。”
张晴抬起头,看向严平,眼神又不自觉看向内室,心不在焉地站头。
“哦,好,您跟民妇来,在、在这这里呢。”
她走到门口,眼神飘忽,目光落在柴房里时,才步伐坚定地走过去,她推开门,里面的柴火堆满。
时霜走进去,剩下的空间,勉强能站下四个人。
如果严聪真舍得把张晴关在这里,那可就有点意思了,可看张晴这样,不像是关在这里了。
甚至,关都没关。
她撒谎了。
“好,我去隔壁看看。”
她转过头,刚好对上严平虎视眈眈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不易察觉的凶狠,啧,严聪看着不像他啊。
严平见她看过来,忙点头哈腰道。
“您、您要走了吗?”
“快了。”时霜看向旁边那户人家问,“这里住着人吗?严聪说,他跟这姑娘有接触,被张晴看到吃醋了。”
严平叹了口气:“那姑娘生的好看,张晴见了嫉妒,有官兵来问两人的事情,听说出事了,吓得人家赶紧搬家了,再说了,这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啊。”
官兵?时霜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疑惑。
吴安吩咐的倒也是官兵,但没有穿着官服啊,只是一个随从的打扮,他怎么就知道是官兵?
她淡淡道:“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呢,就搬家了?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