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悄悄向派蒙打听了一点有关于稻妻的事。
虽说门下走犬的机灵劲被每日温暖的床铺与美味的食物给消磨着,但她的大脑里至少还储存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比如稻妻的锁国令。
荧不知道一个神明眷属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国度被封锁后依旧可以流荡在外。
或许是他的神明知道自己的眷属性格跳跃,不适合在一个与外界封锁消息的国度内生活,所以就任由他在外玩耍。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些某些不能说明的原因,或许那一次梦里的所见所闻就是原因所在。
神明的眷属并不认可自己的神明所持有的理念,他们在互相较劲。
荧想要知道更加确切的消息,结果恰好侍神樱斋自己送上了任由她打探消息的机会,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岂能白白浪费?
“不过为什么你在回答问题之前要把我带来璃月港外的七天神像边呀?”
乘坐着醉驾飞行的狐狸到达了目的地,靠着七天神像缓解一下有些发软的双腿,目送着一道道金灿的光粒融入自己的体内,荧甩了甩手。
“难不成是为了向我说明我主角的身份?呵——大可不必,我自己清楚我的身份,只有主角才会每到一个地方就解锁一个地方的元素力!”
双手叉腰,旅行者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按照如今的永恒,我应该将你这样的变数砌进七天神像里。”
坐在刚刚采用水泥一比一复刻出来的七天神像边,耳根子依旧红红的侍神樱斋伸手一指,眼神恍惚着说:“不过我并不认可现在的永恒,这甚至不能够被称得上是永恒,这是掺杂在永恒之中的杂碎和错误。”
“巴尔泽布大人是个木头脑袋,因为脑袋硬硬的,敲起来邦邦作响,外界的内容都灌输不进去,这样用木头脑袋想出来的永恒怎么能够是永恒呢?”
“我理解她的苦难,我确实不是当年的亲历者,可我找到了亲历者,曾经的白辰主母的残留物,一个新生的妖怪……我认为她是妖怪。”
“我将自己的思绪放空,全部沉浸到花散里的记忆之中,狐斋宫遗留下来的一切都向我展开,我听到了巴尔大人离去前的叮嘱,我见到了御舆千代出征前的模样。”
“正是因为自己的朋友太好,与他们相处的时光太值得怀念,所以那一天变得异常的悲痛,永恒的美好毁灭在野心下,花费了千百年搭建的稻妻只在一时之间就被几近摧毁。”
“永恒在那场灾难中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可怎么会真的如此?正是因为巴尔大人刹那的永恒,才会让武师和妖怪为了之后的永恒与美好奋勇杀敌。”
“不变的永恒太过脆弱,在这样一眼望到尽头的永恒之下,幕府的大部分武士已然忘记了自己拼杀的理由,他们会为了利益,会为了钱财,会为了权势,可有多少会为信仰永恒?”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改变,永恒需要被扳回正轨。”
一拳击打在了身侧的七天神像上,大块大块的碎石应声落地,侍神樱斋忽笑说:
“我想要把巴尔泽布大人的木头脑袋上敲缺口,这是我应行的道路……至于你说我有没有算计你?再见到你之前是没有的,见到你之后我明白不需要算计。”
“荧,你心思纯净……”
旅行者左右望了望四周:“这里还有外人和我同一个名字?你好。”
“……”突然出现的绿发少年没有答话,只是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醉狐狸,眼中跃动的眸光有些危险。
“和我不同,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有一些小聪明,但是你不会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朋比为奸、笑里藏刀。早上好呀,矮个子仙人。”
狐狸耳朵抖动着察觉到身后的人,侍神樱斋向后仰着脑袋笑着打招呼,给予了绿发少年一点点俯视他人的感觉。
“现在是黄昏时分。你为什么要把帝君的七天神像给砸了?”
“啊?噢~我砸错了,给你补上。”
失神地看着七天神像上的缺口,侍神樱斋拿出一个面团贴在了缺口上,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