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神樱斋潇洒一挥手:“这很难说啦~我和凯亚很早以前就看起来不对付了,以前的日子里还常常拿到坎瑞亚的身份吓唬他,说不定他会借机医闹呢。”
“我再怎样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吧!”凯亚忿忿不平,“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在治疗的过程中故意弄一些不符合常理的手段,让我们止不住担忧的上来阻止……”
凯亚信誓旦旦:“我告诉你侍神樱斋,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前把父亲剁了,我也会眼睛不眨半下。”
“凯亚,虽然我知道你这句话表达的意思是好的,想要告诉我们你绝对不会因为一些出乎意料的手段就阻止治疗的过程,可你这话听上去真的有点不对劲。”迪卢克面色纠结。
“……反正就是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意思。”
“更不对劲了。”
◇
转动的链锯往外滋着血沫,昏暗的房间里只靠两根蜡烛提供光源,狰狞的阴影在光源处舞动,发绣的铁链紧紧束缚着床上的克利普斯,依稀可见铁链的内环残留着发黑的血迹。
“擦汗。”
下半张脸蒙着厚厚的口罩,有一线猩红的液体落在了脸上,侍神樱斋声音有点含糊。
在一边充当医疗助理的珊瑚宫心海耐心地拿起手帕在侍神樱斋的额头上沾了沾,点点汗星混杂着血迹落在其上。
她轻轻叹息一声。
这可是自己绣了好久的手帕,希望不要又沾上什么洗不掉的东西。
迪卢克蹲在一边兴趣盎然,凯亚则是略有所思。
前者说:“没想到竟然还会喷血诶,味道闻起来也有一点像血液。”
后者道:“这东西似乎是天然的血液替代品,可以在一些环节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其他血液还要像人血,这是什么树。”
“生论派研究出来的树木,说不定直接称作木头更合适,毕竟除了会喷类似血的液体外,没有别的用处,连树叶都不会长。”
拉下口罩,拿起千辛万苦切下来的渗‘血’木块,将其塞到了相较于其他三条桌腿有些略短的桌腿下,侍神樱斋甩了甩手,刚要开始治疗,余光扫到正在低头看着手帕的珊瑚宫心海。
他忽然沉思。
最近这几天似乎有点冷落可爱的小伴读了……
不行,现在必须要补偿她。
白毛狐狸目光坚定,珊瑚宫心海却是心中咯噔一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安静的日子即将终结,明明再过一天就要破纪录了。
侍神樱斋疲倦道:“真的好累啊,今天的疗程就先到这吧。”
微微侧过视线看着埋首在自己肩膀处、呼吸如同睡眠般平缓的白毛狐狸,珊瑚宫心海深吸一口气:“权宫司大人,您脸上的树汁……”
“心海,什么时候我不能在你的肩膀上靠着休息了?明明我都允许你抓着我的尾巴休息的。”侍神樱斋泪眼婆娑地质问道:“你是嫌弃我了吗?我这么累,你不心疼也就罢了,怎么连个休息的依靠都不敢给?”
珊瑚宫心海笑着说:“权宫司大人,作为您的伴读,心海的全部身心都是属于您的,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您靠着休息呢?不过现在是第二天,已经到您治疗克利普斯先生的时间了。”
“所以刚刚心海只是提醒一二,请权宫司大人不要再继续解题发挥,捉弄心海了。”
“我就喜欢心海你这样强撑着的娇柔做作,要不是刚刚是突然想起自己有好久没有听你妥协的这样说了,我也不会突然故作疲惫。”
侍神樱斋轻轻拍了拍珊瑚宫心海的肩膀,唏嘘道:“其实我也不想的……”
珊瑚宫心海依旧笑容温柔:“是的呢,像您这样温柔的狐妖怎么可能主动捉弄人呢?一切都是心海的错,是心海没有主动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