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婆~八婆~”
“青天~青天~”
坐在马车的棚顶上,肤色与发型不相同,但状态此刻相同的义兄弟手搭着各自的肩膀,左左右右的来回摇晃,犹如瞧见鸣蝉的五岁幼童,各顶着一个黑眼圈,声音清脆的大喊着。
好脾气的琴没有在意这些话,在马车内克利普斯歉意地注视,以及身边老父亲警惕的目光下,她说:
“路上小心一些,昨夜魔物暴动造成的影响远不止附近,有很多偏远一些的魔物部落如今情绪激动,比史莱姆炸弹还要容易爆炸。”
纤柔的指尖勾起略有些褶皱的衣领慢慢抚平,青涩的胸脯突然向前挤压在了侍神樱斋的胸膛前,小巧的耳垂红彤彤,娇嫩的嘴唇微微上扬,凑在了狐狸柔软的耳朵处。
西蒙向后一个踉跄,身后佩戴的宝剑有半寸寒光出鞘,手掌上青筋暴起,显出久经锻炼的痕迹,浓郁的杀气环绕心尖,令许多在周边掩藏的终末番忍者有了些许警觉。
一片羊皮纸夹在了侍神樱斋的衣领内,琴面红耳赤地小声说:
“这是大团长和父亲给你的谢礼,记载了教会存放巴巴托斯大人在解放旧蒙德那段时期经常使用的酒杯的位置,传说一日内成为了三桶酒水的容器。”
“教会的其他神职人员认为这个圣遗物代表的故事是虚假的,巴巴托斯大人不会酗酒,上面的风神气息也不明显,所以被当成了普通的、只是被巴巴托斯大人拿过的圣遗物。”
“大团长说与其被直接送出去,你应该喜欢自取,就把这个酒杯所在的位置画成了地图,还做了旧。”
灰紫色的眼眸闪烁着澄净的宝石般的光辉,瞳孔中倒映下半边天空的颜色,金发骑士姬高傲地说:“这只是为了悄无声息地送地图,你不要多想……我才不是优菈,虽说喜欢上你很倒霉就是了……”
“之前吃过午饭你消失了一段时间,不是去绑架优菈的吧?”
侍神樱斋真挚应道:“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哼~”
鼻尖耸了耸,白皙细腻的脸颊涌上比晚霞瞧上去还要好看许多的色彩,少女纯情地直白笑问:“莫非你不愿意为了我做一点违反法律的事?明明其他法律你违背的很欢快嘛~”
轻柔的风将话语圈住,只流淌在了二人的周围。
“八婆,休想把我的好兄弟拉进你的重力漩涡!”
余光不注意间看到琴竟然如同捕猎的蜘蛛一般缠住侍神樱斋,迪卢克连忙推开自己的义弟,在老父亲恨不得敲他脑袋的目光中跳了下来,身后风衣猎猎,正义凛然地高抬手臂。
身披着西蒙欢心的目光,刚要继续出声斥责,迪卢克又忽的目光一凝,察觉不对:
“你不是那个真正的八婆,她那么一个退堂鼓的一级演奏家,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么直白地拥抱上去?”
“没错。”琴欣然点头。
“那没事了……只要不是那个八婆就行。”
轻松放下了手臂,把一头栽倒在地的凯亚拉了起来,带着他又重新爬上了马车的棚顶上,迪卢克面上洋溢着恍若向日葵般的笑容,继续勾肩搭背来回摇晃。
“迪卢克前辈现在变得好傻呀。”
“是啊,他都忘了琴会在分离的时候勇敢地冲上来。”
侍神樱斋很想转过头看一看凯亚的脑袋上有没有沾染上泥土,可惜怀中是少女娇柔的身躯,而此刻抱着他的也不是早已习惯亲热的阿蕾奇诺。
若是她倒是可以短暂地抽身离去欣赏一下凯亚的狼狈,毕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时间。
怎奈何现在是只有在离开前才会勇敢几分钟的琴。
狐狸精小声嘀咕:“明明都是四处撩拨,偏偏我做不到狐斋宫那样,当做一场随便的玩笑,说到底还是我的道德底线太高了。”
“是你太贪心了才对。”
“把想要被狩猎的猎物叼回自己的窝里这很正常,我以前可是野狐狸,会贪婪的收藏猎物为了更好的生活,偏偏恰巧我和人类的三观有所差距,不会因此感到犹豫迟疑……谢谢你的包容,琴。”
紧贴着琴的脸颊蹭了蹭,没有涂抹任何白粉的肌肤光滑细腻,少女体表洋溢出的滚烫温度更是犹如迷离神智的香甜果酒,侍神樱斋轻声说:“不过有点奇怪,为什么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经历过一场正宗的修罗场?”
“铮——”凛冽的寒光为温暖的烈阳添上了冰冷之气。
西蒙双目通红,含恨咬牙,裸露在外的体表散发着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