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忍不住问:“还是分不开？”

季新成未直接回答，只道：“我在处理。”

隔两秒，他突然拉回话题：“我和莫临渊不一样在哪里？”

娄迩：“……”

他问得太故意，她选择不回答。

这样并未阻断季新成接下来的嘲弄：“男朋友还不如朋友。朋友知道你的事情比男朋友多得多。”

或许先提分手的那一方留给人的刻板印象多为负心汉，娄迩觉得身上似乎无形中被贴上理亏的标签，在与季新成重逢后，连她自己都经常对他心生愧疚。

“季新成……有些事情，越是亲密的人，反而越难讲出口。”她轻喃。

“比如？”

旧事浮光掠影，娄迩半敛眼皮：“没有比如。”

防止他追问，她马上接了自己的茬：“莫临渊并没有知道我的很多事情。知道得也并不比你多。”

季新成淡淡道：“光有一件，比我先知道你甩了我，就够了。”

“我很抱歉。”娄迩解除他的误会，“其实当年只是他的个人猜测，我和他虽然关系还可以，但个人感情很私人，我没和他交流过。”

季新成在短暂的沉默后重新启唇：“如果我没打那通电话。”

第一次问，可不是他第一次想，想如果他没打那通电话，是不是就不会分手？

出口的后半句则是另外的问法，减少些许他自己的难堪：“如果我没打那通电话，你打算怎么和我提分手？”

娄迩以前没考虑清楚，后来电话里临时下定决心分手便没了再去考虑的必要，此时根本回答不了。

笑一下，她打破沉重，换掉话题：“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

抓得久了，手腕也酸，说罢她垂落一只手，掌心压在季新成的腿上。

季新成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

僵得很明显。娄迩很难发现不了。

她不认为是她那一下太重，她也非常确定她没压在不该压得位置，她不明白他为何僵，可这很容易让人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为免尴尬，她又默默把手挪开，重新去抓他的衣服：“你要不……分不开的话，扯断线吧，我赔你一件衣服。”

季新成没听见一般，自说自话：“嗯，你单方面决定分手，你单方面决定所有事情都过去了，恋爱只有你一个人在谈，从头到尾和我没半点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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