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顿了顿，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哈哈哈，我们平姐真会开玩笑。楼上公司那么厉害，我们怎么可能会得到他们的信息呢！非法获取他人信息，是犯法的。”

在她解释的时候，小孙一边低声嘶吼，一边痛苦地喊着。而且，他被开膛了。

董欣欣连忙转身往回走，阿平却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心如死灰地跟着季无忧进入会议室，她来过晁厉害公司好多遍，第一次觉得这会议室的路是那么漫长的。同时，来的时候她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失败。

进入会议室之后，季无忧立刻拿出她的方案，态度和煦地问：“董经理，这份方案确定已经没问题了吗？那么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动工？”

会谈如此顺利，如此丝滑，季无忧是没想到的。最重要是，董欣欣还很快速地签名，盖公章。

吕洋顺便将另外两份方案拿进来，据说已经修改了不下十次，他打算让董欣欣当场看一下哪里还需要修改，结果董欣欣爽快地表示没问题，同样签名盖章了，讨好地和他们说合作愉快。

季无忧从吕洋眼里看出了波涛骇浪般的震惊，事出必有妖，但接下来的项目，不是他们跟进的，董欣欣想怎么作妖都跟他们无关。反正季无忧不管。

她还特别窝心地和董欣欣说：“董经理，我送您回酒店吧？”

董欣欣却说：“不用，我得立刻回公司和向总报告呢！就不在你们这边逗留了。不用送，我楼下有人，自己还买了机票，不用麻烦你们。”

季无忧觉得自己就是什么洪水怪兽，但是，她啥也没有做啊！

就，很奇怪！

董欣欣看起来不愿意多待，季无忧只能送她出公司门口。

不理解，也不想理解董欣欣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她现在急着去找李总邀功。做了事情，就得让领导们知道。

然后，她发现，晁总要下班了。

她瞪大眼睛说：“晁总，您去哪里啊？”

她都没下班。领导怎么可以下班。

晁总不理解季无忧的心态，他直说：“都几点了，下班啊。”

灯火通明的公司，一群社畜还在忙碌，把公司当成家，夜不归宿，抛妻弃子，抛夫弃子，将一生奉献给敬爱的家。而作为老板，居然敢下班？怎么有脸下班的？

她立刻委屈地说：“晁总。您不是说。公司就是家吗？下班不应该留在家里吗？难道是厨房没煮饭给你吃？你要出门吃饭？”

晁总后退了一步：“是把公司当成家一样，当成，不是真的。”

“这怎么可以？”

晁总看到了季无忧手上的文件，连忙问：“这是什么？”

员工有些疯魔，只要不对着他，他是完全ok的。但是直接面对，还是有点害怕。

“这是刚签约的文件。对了，晁总，我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请教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