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啊,快来人!”
林心手足无措地叫了起来。
她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无力感深深地刺激着她,简直让她绝望到无法呼吸。
门外正在偷偷打盹儿的保镖终于听见了病房里的响动,冲了进来,一把按住了那个仿佛已经发疯的男人。
男人被按在地上,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但是一张嘴却是仍然不服输地大声尖叫着,“林心,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丑八怪!”
“你破坏了宁小姐和厉先生的婚姻,你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伤害了宁小姐,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下地狱!”
男人疯狂地叫嚣着,两个保镖实在没办法,只好随手抓过放在一边的一块毛巾,塞进了这个疯子的嘴里。
他们本来还担心这件事情如果被厉彦谦知道是他们的失职的话,一定会让他们好看,正想请林心帮他们保密,却听见了林心狠狠从床上跌下了床的声音。
她的双手无助地伸向面前的黑暗,嘴里不住地恳求,“叫医生,快去叫医生,救救我的孩子!”
病床上,念念已经疼的昏迷过去了,可小小的身体在强硫酸的刺激下仍然在不住地颤抖着。
两个保镖急忙叫来了医生。
凌晨两点,东陵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里。
“啊,啊——”
男人凄厉而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冰冷而漆黑的夜里,他被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全身上下只留下了一件遮羞的内-裤。
他的面前,厉彦谦的脸上是森然的冷意。
他的手上,是同样的一瓶散发着浓浓的刺鼻味道的强硫酸。
现在,这些可以瞬间把皮肤腐蚀变黑的高浓度强硫酸,正一滴一滴地滴在他全身上下最嫩的,大腿内侧的皮肤上。
“现在,你可以选择跟我说实话,还是要坚持继续承担你该承受的代价。”
厉彦谦眸光阴冷,简直像是光要凭一个眼神,就把面前这个男人凌迟而死。
男人浑身上下都疼得在不断抽搐着,脸色是一片面如金纸的惨白,额上的冷汗正不断地顺着下巴大颗大颗地砸在了地面上,裹起一片沉重的灰尘。
他艰难地抬起视线,看着面前仿佛正主宰着他的生死的厉彦谦,声音颤抖,“厉先生,为什么,宁小姐,为什么你不珍惜宁小姐那样完美的女人给你的爱?”
完美女人?
“林心,那个贱人,还有她生下来的野种,都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厉彦谦挑眉,“所以,是宁若兰派你来的?”
男人的嗓音已经因为撕心裂肺的哀嚎而被撕裂,喉咙里是一片腥甜的味道。
可他竟然笑出了声,“呵呵呵,怎么可能?”
“宁若兰,她是我的女神,她高贵,优雅,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是我这样的人可以亵渎的?我不允许你们欺负她,欺负她,让她难过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厉彦谦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这个男人好像并没没有在撒谎,难道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宁若兰的狂热追随者而已?并不是被宁家的人派来伤害林心的?
可是,想到念念背上的伤口,厉彦谦深邃的瞳孔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狠戾。
手上的玻璃瓶微微倾斜,里面恐怖的液体顺着男人的脸颊流了下去。
“伤了我的人,你才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