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三十来米,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光,也就是几米有一盏暗暗的草坪灯,弄的还跟鬼火一般,根本就没什么亮度。
汉子带着苍海两人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跟前,拉开了门,示意苍海和胡明山两人跟他一起进去。
门很厚重,看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公分的厚度,但是这一拉一合,苍海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可见这门是有助力装置的,只需一看便知道这门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门对着一条走廊,差不多有十米,尽头又是一个差不多的门,当这道门打开的时候,顿时一股不属于深夜的吵闹声便刺进了苍海的耳朵。
进门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的老虎机,差不多有二三十台,贴着墙排成了左右两排,中间是一条大过道。
过道正对着一条楼梯,楼梯通往二层的架空层,楼上什么景像看不到,但是楼下那可是以说是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有的推牌九,就是玩扑克,还有的围在轮盘赌前面,一个个赌徒大呼小叫的,弄的整个场子里是乌烟障气的。
“走”汉子又对着两人招了一手。
苍海跟在了胡明山的身后往二层走,进来之后,苍海便知道赌场的这位那一定是神通广大的,不说别的,能在省城弄到这一块地方办赌场,并且能拢到这么多的赌徒得有不小的本事。
怪不得打断了来安的腿像是无事人一样,就这样的架式,站在这样暗档老板身后的官面人物得是什么级别,才能罩的住。
苍海这边左看右看,眉头是越来越紧锁,但是胡明山这边却是不动声色,目光都没有往两边看,似乎这吵嚷的暗档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从楼下去楼上,胡明山都是目视前方,微微佝偻的身体并不起眼,但是如果目光一直随着他就会发现,这位不起眼的村民打扒的男子绝对是心智坚定之辈。
相比苍海这时就差了很多,因为两人的想法不一样,胡明山想的是谁弄残了我儿子,我就弄回去,根本就不计成本,他的成本就是他的老命。
但是苍海不同啊,残的又不他儿子,他可不想把自家的小命丢在这里。
到了二楼,轻轻的推开一个门,这里也有赌桌,只不过这里相当安静,每一桌旁边都是五个人,几乎所有人说话都是细声慢气的,就算是有人输的满头大汗,也没有人吵吵嚷嚷的。
一进了二楼就闻到淡淡的清香,不光提神还醒脑,不像是一楼,进门空气中就混着汗味、烟味,时不时还能嗅到穿着暴露的卖烟与烟的赌档女郎身上廉价的香水味。
赌桌旁边的人都很投入,没有人注意到汉子带着胡明山和苍海两人穿过众多的赌桌。
到了一个装饰的非常华丽的大门前,门边立着的两个西装汉子把苍海和胡明山一顿搜之后才拉开大门,让引路的汉子带着苍海和胡明山又走进了一个电梯间里。
汉子伸手按了一下四楼,便一言不发的站到了一边。
电梯很快来了,于是苍海和胡明山爷俩又跟着汉子进了电梯。
到了四楼出了电梯间,苍海看到了几间隔断,有一片敞开式的办公区,有五六个人身着比基尼的姑娘正在办公区里用点钞机点着钱。
“丽姐,这人过来说想要还钱,胡来安借的钱”汉子说道。
场地中除了几个混身上下根本藏不了什么钱的比基尼女,还站着一个三十来岁,一身名牌手工男式西装的短发女人,女人个头挺高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脚上是十来公分的恨天高,一头短发梳在脑后,形成一个挺有气质的背头,袖子被捋起了一半,露出了手臂上那红红绿绿的纹身。
“还胡来安的钱”
女人似乎是没有想起来哪个是胡来安。
汉子说道“让六爷给打断了腿的那个小子,昨天晚上的事儿”。
“哦”
听到这话,女人想起来了。放下了袖子扭过了身体打量了一下胡明山和苍海,女人的目光从苍海身上停了不到一秒便滑了过去,当她的目光落到了胡明山身上的时候,不由的怔,然后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鼻息里轻轻的喷出了一个哼。
在女人看来两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年青人表现一般般,年老的这个似乎还带着不平,不服气的架式。
、不过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这些年她见过这样的太多了,由她出手弄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要她看来胡明山老实还钱也就罢了,不老实的话,何处青山不埋人呢
“跟我来”
女人打了一个响指,转身向着自己办公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带着苍海和胡师杰两人进了门,女人按了一下通话器,让人给送一杯水过来,说完之后也不看胡明山和苍海,更没有让两人坐下,自顾自的就开始在后面的文件柜里翻了起来。
“胡来安,一共欠我们六十七八千五百四十二块五毛,你要是替他还的话,零头就抹去了,六十万八千就可以了”。
女人说完,我自己找出来的文件转了一下,然后扔到了桌上示意胡明山和苍海自己来看。
胡明山这边拿起文件夹看了一眼之后,便把文件夹放回到了桌上“我儿子只签了五万六的帐,怎么跑出来六十七万,这才两个月不到吧”
“我说老先生,没有利我们吃什么,江湖规矩九出十三归,驴打滚的利,第二天他就得还这钱,现在都多长时间了”女人斜着身体歪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望着胡明山,如同一只猫戏弄耗子似的。
胡明山这边抬头毫不畏惧的望着女人“钱可以给,六十七万就六十七万,但是我儿子伤了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