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马要生小马驹了”师薇问道。
苍海一边吃一边回道“可不是么,去年春天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一年了,现在生小马也差不多,虽然有点儿早,不过瞧那些马的架式,这家伙也该出来了,要不,马肚皮都拖到地上了”
一说到这里,苍海的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帮老头子都围在牲口棚了。
“怪不得赶我走,嫌我碍事呢”
苍海自言自语的说道。
师薇问道“怎么回事”
苍海道“原来是驮马的肚子太大了,母马肚子一大也就意味着里面的马驹子大,马驹子一大就可能出现难产等情况他们怕我在旁边乱说话”。
“是怕你乌鸦嘴”师薇笑道。
苍海听了也跟着嘿嘿的笑了笑。
以前想的结牲口接生的时候都是挺讲究的,以前牲口金贵的时候,比如说老牛要生犊子。你在旁边说什么生不出来之类的话,那老辈人要是听到了直接上脚踹都是轻的。
对于农民来讲大牲口就是一家的命根子,一家人的生计就在牛上呢,死头牛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被师薇嘲笑了几句,苍海也不往心里去,笑眯眯的望着媳妇笑意盈盈的脸,再看看旁边安静睡着的两个小娃子,心里跟抹了蜜似的。
就在苍海被满满的幸福感给漫润的时候,老大这娃子醒了,一睁开眼咧开了嘴嚎了起来。
“饿了”
师薇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把老大抱了起来,准备喂奶。
这边老大刚抱上了手,那边老二一听老大嚎了,立刻也醒了,同时咧个嘴哭了起来。
苍海这下子饭也吃不成了,伸手把老二抱到了怀里。
两个怂娃到是好哄,苍海这么一抱,老二立刻便不哭了,睁着乌黑的如同黑葡萄一般的圆溜溜小眼睛望着苍海。
“娃儿真是遗传了我的长相,怎么看怎么帅气”苍海自夸说道。
没有几天,两个娃儿算是长开来了,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儿,原来红彤彤皱巴巴的皮肤换成了奶白色的小嫩肉,身上渐渐的也开始有了白藕节一样的小肉肉,不光是看起来可爱,而且闻起来还带着一股子香甜的奶香味。
“咯啊啊”
老二望着苍海,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家的老爸,反正看到苍海之后他开始吚呀着从嘴里吐出了几个简单的音节,也不知道是说话呢,还是无意识的乱哼哼。
苍海望着自家的娃儿,笑眯眯的说道“二娃真乖,二娃长的真漂亮”。
苍海说,二小子就这么配合着他老子吚吚呀呀的哼哼着。
正享受着父子天伦的时候,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
“呀,大侄子们醒了”
濛濛的小脑壳出现在了屋里。
没有等苍海回答,濛濛便爬上了床,凑到了苍海的旁边,伸出小手想去摸二娃的脸,手伸到了一半想起来什么事情,于是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床上的被窝里,暖了一会儿,等着手热乎了才伸手在二娃的脸颊上逗了一下。
“二娃真乖”
濛濛实在是太喜欢两个侄子了,只要呆在家,每天都要跑过来看上十来趟,不过她自己看,但是却不许别人看,生怕别人看坏了她的两个宝贝大侄子。
濛濛爬上来,苍海就知道自己沾不上手了,于是很识时务的把手中的二娃给濛濛抱着,自己则是下了床。
等着师薇给两个娃子喂完了奶,两个娃子睁了一会眼睛于是立刻又安静的睡着了,两口子吃完了饭,苍海把碗筷收了一下,然后便背着手,向着牲口棚走了过去。
当苍海走到了牲口棚的时候,发现里面真是太热闹了,一帮子老头有说有笑的。
“生了”
一看这架式苍海便知道肯定是马驹子生了。
魏文奎一转头看着苍海笑道“生了,一匹健康的小公马”
苍海听了心中纳闷了不应该是小骡子么难不成丑驴子被人戴了绿帽子
不过转念又一想,丑驴子是给别人戴绿帽子的好像
等着苍海伸着脑袋往里一看的时候,发现魏文奎口中的所谓小马长的真丑啊,一看便知道是丑驴子的种。那一张驴脸简直接是丑驴子那张脸的拷贝复制。
除了那张驴脸之外,小驹子身上就没有丑驴子的影子了,四肢很粗壮,比刚出生的小马强壮多了,身体的结构也很均称,脑袋上的两个耳朵如同削尖的竹子一样,如果不是它的那张丑驴脸,这小驹子绝对算是一匹好马。
可惜啊,现在一张很明显的驴脸,让这个刚出生的小驹子看起来马不马、驴不驴的,关健它还和一般的骡子不一样,显得很粗壮。
骡子那长相叫融合,融合了驴马的特点,但是这小驹子,马的身体驴的脑门子,看起来就是个奇丑的驴头马身的二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