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似乎没听见,又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要是多管闲事了,我也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你想和谁好都行,我在桉城待不久,过几天就走,不会纠缠你。”
秦棠无言。
“你要走了把门带上,多谢。”
张贺年客气又礼貌,和她对他一样,处处透着距离感。
秦棠紧了紧手指,还是拉上了门,她极力忍耐着转身要走,好一会儿都迈不出去。
走,还是进去。
两个声音在脑海里打架,争个输赢。
走,生活继续,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从此划清界限。
进去,那就是越轨,继续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
秦棠眼眶涨得要命,在失控边缘徘徊。
她还是没有走,站在门口,头顶的光落在身上,她正要抬手时,门被人往里面用力一拉,里面彻底没了光,屏幕都暗了,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形,下一秒她便被人拽了进去。
门被关上,他把她抵在墙壁上,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顺势抬起头,眼前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他硬朗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瞳,都快和周遭融为一体,她呼吸紧张起来,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摆,一股浓烈的酒精混杂烟草的味道扑鼻而来。
很刺激,不讨厌。
是她熟悉的味道。
“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