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几斤冰凌和几斤酥油并不算什么,可是在戈壁摊上这就是宝贝。
尤林他们得到折勒其巴耶的帮助,给人和马都助长了精神,他们每日无规律的生活着,像太吉乃儿草原前进着。
马累了就弄点野牛粪烧火把冰化成水给马喝,饿了就搞点酥油吃1吃,沿着1座座大沙丘拢子顺利的走了整整1天半。
这里的沙丘样子很特别,4周陡峭,巍峨耸立,最高处距离地面有3丈多高。
沙丘的4壁,都是带彩色的卵石砌成的。老远看去,它们很像是1座座碉堡,但是每1座沙丘整整齐齐的排成行,好像是人工造成的1样,在漫长的大漠上延伸着,同远处如摆放横木1般,很容易使你联想起边墙上的边疆上的烽火台。
当地牧民对这种沙丘有很多传说,有的说是地脉是条龙,有的人说是风沙吹沙。因其地质坚硬,天然留下的,还有人说是古代打仗为防御异族侵略而修建的。
不管怎样说法,眼前就把它们作为路标,对尤林他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正午时分,尤林他们就驻扎在1个大沙丘脚下,尤林固定好栓马的铁杵,正在为“老黑牛”饮食发愁。
李玉根满脸惊奇的跑来说:“班长,在我们的南方,又来了1个哈萨克牧民部落。”
戈壁滩上能不断的遇到人,总算是很大的幸运。
“在哪里?你确定是真的吗?”尤林问道,说完,便急忙爬上沙丘。
手搭凉棚,极目远望,果然在西南的天边上涌现出1股像乌云似的人群,很久才辨别出人马脚步的走动。
这群来历不清的人群,就像是背负着1种使命似的,突然在天边上停住脚,派了雨个人直奔沙丘而來。他们1面挥着手势喊着话,要和尤林他们协商。
尤林的脸色刷的变成铁青色,向来人喊道:“站住!”
命令那两个陌生的牧民停住脚,扭回头来对李玉根说:“你去看看他们去,别让他们朝前走了,看他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要小心。”
小说:“说风就是雨,用不着疑神疑鬼的,肯定是跑散了的哈哈萨克牧民,上了土匪的当,饿了在戈壁滩上没办法,才找咱们的!”
尤林说道:“深山野地里什么人都有,不怕1万就怕万1,小心点为妙!”
沉静,4周只有战马的喘气声。
1顿饭的时间过去了,事情仍然没有果,在那远远的戈壁滩上,李玉根和陌生的牧民仍对讲着话。
有时用手比画1阵,有时3个人低着头转1阵圈子,像是考虑着什么。
小姜焦急的说:“哎呀,这不是浪费时间嘛!是黑是白,也该回来说1声呀!”
田保生说道:“不要等他们了,咱们打个尖还要赶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鍾尤林闪动着大眼,沉思了半道:“不要麻痹大意,大意失荆州啊。”
他指着小姜和田保生继续说:“老让人和马干着口,饿着肚子也是个问题?这样吧,你俩在附近找1找雪和野牛粪,我和李玉根守在沙丘上,万1有什么意外,咱们居高临下,也不怕。”
田保生点了1下头,提着空料兜子去拾干野牛粪,小姜牵着“老黑牛”提着铜脸盆要去挖雪。
为御防野兽侵袭,便把班长的冲锋枪和子弹袋背上了,哼着小调朝砂丘东边走了。
尤林刚把灶膛挖好,李玉根就返回来了。他像是和谁吵过架,满脸涨的血紅,脖子气的爆筋,说也说不成串,只是忙手忙脚的往身上扎子弹袋和手榴弹袋,拿着毛巾不停的擦着冲锋枪上的灰尘。
尤林问道:“怎么样?”
李玉根把脖子1拧说:“奶奶的,遇到骗子了!他們不是哈薩克收民,是流氓。”他把尤林拉上沙丘,“他们说什么是加拿白部落,哼!我看他们是在说瞎话。”
“加拿白部落根本就不在这里,早回到政府那里,迁到蘆草湾那边去了。”
“就是啊!所以我才说他们是骗子!根本不想解决问题!还问咱们多少人、多少枪、带了多少粮食,还要我们放下枪,才跟咱们1块走,也就是要我们把枪交给他们,免得害怕,这不就是笑话嘛!”
尤林把眉头1皱,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发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给他们说的明明确确,放下枪这条路别想!枪是保护牧民消灭土匪用的,还能放下?后来,我劝他们不要听坏人的谣言,别乱跑,回到草原上,有困难咱们政府会帮助解决,在戈壁滩上乱跑,会全被饿死。”
“嗯,他们又怎么说?”
“说啥?只是咧着大嘴傻笑,贼头贼脑的,看着就不顺眼。白磨了半天舌头。班长,这是士匪,他们假仁假义的在骗人,我不是瞎子,还看不出来?”
“是土匪?”
尤林他俩只顾着说话,1不留神,敌人已组织了十多人的马队直向他们跟前包围了过来。
那几个家伙行动很鬼祟,走几步,勒马停1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