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作舟问:“你说应该怎么办?”
韩小辫儿说:“赶快回汪家哨口布防。”
“手里没有枪怎么打仗?”
“哎呀,我的单姑老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关帝庙后殿不是还存着几十支枪吗?”
单作舟被1言提醒,立即下令返回汪家哨口。
单作舟回到汪家哨口,走进关帝庙直奔禅堂,向马静元详细报告了江边起火的经过。
马静元很镇定地说:“不要怕,有中央军做后盾怕什么!要稳住神,沉住气!赤色军不敢再过江了,就是过江,也不敢轻易接近汪家哨口。如果真的接近汪家哨口,中央军决不能坐视不救。”
单作舟说:“中央军近在咫尺,望见江边起火尚不来支援,我看是有些靠不住了。”
其实,真被单作舟猜中了。
驻扎在距汪家哨口只有2里之遥的中央军孙团长,接到掩护马静元渡江的命令之后,心里很不高兴,暗想:“上次作战被赤色军吃掉两个营,若没有徐子彪率部来投,我这个团长就得撒职查办。看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得保存实力。”
于是就命令徐子彪派少数部队去应付1下。
徐子彪接到命令,压根就没当成什么重要事情,还是照样打牌,喝酒,玩妓女。等到马静元派来联络人员,徐子彪也只是在牌桌上应付1句:“回去对马静元讲,我们随后就到,他们可以开始行动。”
直到江边火起,徐子彪也没派出1兵1卒,他望着大火,冷笑着说:“马静元,咱2人比上下,论高低的时候到了。”
又立即下令把离汪家哨口很近的防守阵地全撒空了。
马静元和单作舟在禅堂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仍不见中央军有任何行动。
忽见韩小辫儿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不好了,我们给赤色军包围了。”
马静元1愣,过了1会,笑道:“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的事。方才你们看见赤色军逃回东岸,如今又突然包围汪家哨口,莫非赤色军是从天而降!”
马静元话音未落,庙外就响起枪声。
这时他才信以为真,慌忙说:“快,快,快把弟兄们集合起来往外突围。”
单作舟从腰里拔出匣枪,架着马静元的胳膊就朝外走。
韩小辫儿、马长林、2柱也都跟着离开关帝庙。
趁着天黑风大,单作舟组织起匪徒往外连冲数次,均告失败。
于是就改变主意,企图抢占屯子里的房屋院落,负隅顽抗。
命令1下,匪徒们寻门觅路,抢占房屋,结果又碰了钉子。屯子里的老百姓都把自家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有些人家还用砖石土坯把大门封死了。
任凭匪徒们喊破嗓子也无人来开门。
匪徒们急坏了,就举起枪托砸门。
不砸还好,这1砸倒招来1场奇祸,坯头瓦片,碎石土块密如雨点1般从院里飞出来。
单作舟见势不妙,命令匪徒们退回关帝庙。
这到底是怎么1回事呢?
原来尤林、锁子、铁牛进了屯子先奔杨大伯家,让他通知群众做好防备,以免战斗打响,敌人逃跑时乘机掠夺。后来区中队赶到,包围了屯子,匪徒砸门,群众就用坯头瓦片,碎石土块进行自卫。
敌人退进关帝庙,区中队仍然紧追不放,立刻将关帝庙包围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屯子里的群众也都敞开大门,用棉花沾上麻油,燃起火把,赶到关帝庙外面来助战。
东方发白,天已破晓。
沈震天对许:“0散敌人都被我们消灭了,现在要集中力量,拿下敌人最后的据点关帝庙。”
许天寿扬头1看,关帝庙的两扇朱漆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庙墙有1丈高,1时半响很难攻进去,不由得皱紧眉头。
锁子来到他身旁,说道:“队长,我看还得使用老办法。”
“什么老办法?”
“把几颗手榴弹绑在1起,放在庙门下面,1下子就能炸开。”
许天寿望望沈震天:“这个办法能行吗?”
沈震:“为了快些消灭敌人,结束战斗,也只好采用这个办法了。”
锁子1听,立刻去捆扎手榴弹。
庙门炸开了。
1个战士冒着硝烟冲进去。
啪,啪,啪,从庙里打出1排枪。
这个战士倒在血泊里。
许天寿喊道:“同志们,不要硬冲了,还是用手榴弹炸吧。”
战士们嗖嗖地往庙内抛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