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匪兵来到徐子彪面前停下来,呼呼地喘着粗气:“报,报告团长,我们号房子,1团的人不准号,还开枪打伤我们两个弟兄。”
徐子彪1听,心里的火苗窜起来了,冲两个匪兵1挥手:“走。”
两个匪兵引着徐子彪来到出事地点,果然有两个匪兵被打伤了。
1个蹲在路边,1个躺在门旁。
徐子彪问:“是谁开的枪?”
蹲在路边的匪兵哭丧着脸朝路南指指,徐子彪顺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1座青砖大门,在大门两旁站着两个特枪的匪兵。
徐子彪横穿大道,来到大门跟前冲两个匪兵喝问:“你们为什么开枪?”
左边那个匪兵用枪口指着路北说:“是他们先开枪。”
徐子彪说:“他们先开枪,你为什么没受伤?”
“这······”
徐子彪没容他说完,就拔出手枪“啪,啪”把两个站岗的匪兵撂倒在大门两旁。然后对刚才去报信的匪兵说:“把我们的人抬走。”
徐子彪的团部设在屯西头的伪村公所里。
他回来以后余怒未息,骂了1气单作舟,又骂马静元。
参谋主任祁月居解劝着说:“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大哥,我们先忍耐些日子,等孙钓林开过来咱就远走高飞,另投爹娘。”
孙钩林是蒋某人嫡系部队里的1个团长,在徐子彪没投靠马静元之前,曾在省城里姘上1个妓女。过了几天,徐子彪发现这个坡女又和孙钧林勾搭上了,醋劲大发,把孙钧林视如仇敌。
1天,孙钧林和徐子彪在妓院相遇,几乎动枪。幸亏祁月居1步赶到,连说带劝总算平息了这场风波。然后又悄悄对徐子彪说:“孙钧林这个人得罪不得,倘若日后在马静元这里混不下去,我们得留下1条后路。”
徐子彪所祁月居说得有理,便与孙钧林结成金兰之好,还时常在外面吹嘘着说:“我和中央军孙团长是亲戚。”
有人问:“是什么亲戚?”
徐子彪说:“连襟。”
前些天孙钧林给徐子彪销来口信,说是要移防到松花江西岸的汪家哨口驻扎。所以祁月居才劝徐子彪忍耐些天,等孙钧林开过来,就给马静元来个不辞而别,去投奔中央军。
再说马静元回到炮手村,下令歇兵3天,第4天派人去请徐子彪来开会。
祁月居恐怕发生意外,便和徐子彪约定1但有事,鸣枪为号,祁月居听到枪声就会立刻赶来支援。
1切安排停当,徐子彪才离开他的团部1伪村公所。
祁月居送到门外,1再嘱附两个卫兵:“要好好保护大哥,不准马静元伤他1根毫毛。”
徐子彪带着两个卫兵走进马静元的宅门1看,嗬,好大的气派。
磨砖的院墙,青石条的墙基,磨砖到顶,精工雕刻的清水门楼。
在门楼的瓦挡上雕着“紫气东来”4个大字。
门楣上悬着1块“世重名废”的金字匾额。大门两旁是连升
3级的上下马石,砖墙上镶嵌着闪光耀目的拴马铜环,迎面是1座3重檐,刻着5福捧寿的青砖影壁。影壁两旁各栽着4棵垂杨柳。
徐子彪看罢,拾脚踏进门楼,在大门两旁站岗的匪兵赶紧喊:“立正,敬礼”
徐子彪略微拾拾手表示还礼,腆肚挺胸地带着卫兵穿过门洞,踏上甬路,走进2门。站在上房台阶上的韩小辫儿连忙神着脖子喊:“徐团长到!”
随着话音1转身,桃起湘妃竹的门帘把徐子彪让进客厅。
马静元、聂铁嘴、李荣勋看见徐子彪进来,全都起身相迎。只有单作舟故意装做没看见,扭过头望着窗台上摆的月季花。
马静元望望单作舟,苦笑着皱皱眉头,随后又望望徐子彪,放声大笑着说:“都不要要小孩子脾气,大家在1起共事都是3生有幸嘛。死两个士兵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当做踩死两只蚂蚁。哈哈哈······”
马静元笑着把单作舟拉过来,按在太师椅上,说道:“如今是国难当头,裁乱第1,马上开会吧。”
说完冲聂铁嘴点点头:“洪儒,我唱了开场码儿,该看你的大轴儿了。”
聂铁嘴抬抬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从皮包里拿出他的作战方案,慢条斯理地说:“我部今晚出兵收复打鱼楼、7股岔、庙儿山、半拉屯。兵力部署是1团直取庙儿山,俟2团接防后继续东进,1举拿下7股岔、半拉屯······”
徐子彪边听心里边琢磨,出产多,油水大的地方都由1团收复,我这1团人变成给马静元看家护院的了。立时沉下脸,怒视着聂铁嘴。
聂铁嘴没看见徐子彪的神态和气色,仍然滔滔不绝地往下说:“3团沿松花江东岸,直驱北进,收复打鱼楼之后就地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