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很大，但没法确定。”无衣说到这里，用一种颇为怪异的眼神看着宁凡，“李良苏醒过来，跟你有关吗？因为如果真是无夫做的，那李良不太可能这么快醒过来，除非有外力插手。”

“我找了一个天命者帮忙。”宁凡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让叶柔醒过来，恐怕我还得向那位天命者求助。”

“你现在认识的天命者，似乎越来越多了。”无衣看着宁凡的神情有些奇异，语气里隐隐也有些别的含意。

“我一直相信，天命者之中，也是有一些好人的。”宁凡轻轻叹气，“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这样，但是，有时候，我们真的需要天命者帮忙。”

“没关系，我并不介意你跟天命者合作。”无衣摇摇头，“何况，我也没有资格去介意。”

宁凡暗自苦笑，他心知无衣其实对这件事还是介意的，而且，她并不仅仅只是介意这件事。

有那么一瞬，宁凡有种冲动，他想告诉无衣，他之所以要跟天命者合作，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认为所有天命者都是穷凶极恶，还因为他现在已经明白另一件事，那就是天命者永远都不可能消失。

既然天命者不可能消失，那想让天命者不那么随心所欲，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天命者进行管束，或者是制衡，而他跟其中一些天命者合作，就能解决那些作恶的天命者，而当新的天命者出现时，他也能想办法对这些天命者进行引导，如果最终能确保天命者不会随心所欲，那天命者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其实也未尝就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