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扫了眼被子,眉眼间有点烦。
烦这种无意被撩起的生理本能,也烦哪怕有了反应,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做不了什么。
只能忍着,等它消下去。
他扭头去看那个惹起他这场无名火的女人。
她睡得毫无知觉,一头茶褐色的长卷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蜿蜒出了美丽,侧脸的线条在暮色光线里,画面柔和静谧。
闻延舟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心下谈不上什么感受,手机震动,是岫钰的来电。
闻延舟没接,挂了电话,在微信上打字:“什么事?”
岫钰没有受伤,负责跟进事件,这会儿刚从警局出来。
“周望说,他跟矮胖和瘦高只是普通朋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闻延舟哂笑:“鬼话。”
“谁都知道他说的是鬼话,问题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周望指使他们,警察也只能先把他放了。舟儿,我觉得这个人物,虽然没什么来头,但比我们想象的要难缠一些。”
闻延舟:“他能驯狗,便衣警察也看到了。”
岫钰:“他说他只是随便吹吹口哨,不是驯狗,他不是杏花村的人,那些是杏花村的土狗,不可能听他的话,反正就是各种撇清自己的干系,现在也确实拿他没办法。”
拿他没办法。
那可未必。
闻延舟冷峭地勾唇:“这件事,你告诉阿路了吗?”
岫钰挑眉:“还没有。”
这种事要是让路在野知道,他百分百不会那么温和地处理这件事。
闻延舟是觉得,既然明的不行,那就“黑吃黑”。
总之,他不可能吃下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