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布庄,蒋瑜是好的次的布都买,因为府里人都需要添置衣服。
但她的急用,现做来不及,成衣是最好的选择。
何氏就眼看着夫人买了男女老少、和夫人一样身高一样鞋号的服饰和鞋袜。
回府后,她低声对丈夫说了,柳达叫她闭紧嘴。
他们是府内下人,生死都拿捏在夫人手里,而且夫人对他们一家有恩,怎可背后说这些?
夫人刚说的两条府规,难道忘了吗?
何氏连忙摇头,“我并不是说夫人的坏话,就是觉得夫人行事有些怪,我们多留意些,发现有缺失不妥之处,给圆上。
我们能跟着夫人这么善良又体贴下人的主子,是我们的福气。”
柳达道,“不可再对外人说一个字。”
何氏用力点头。
……
蒋瑜和姑奶奶去了首饰铺,一看价格,祖孙俩都倒吸一口气。
便宜的,一两银起步,到10两不等。
中等的,10两到50两之间。
上等的50两起步。
优等的,那是要被请上楼上贵客室,掌柜亲自送去挑选的。
蒋瑜按住姑奶奶,指着一个白玉簪子和一个金簪子对一脸不屑的小二道,“就这两个。”
60两银子,蒋瑜没讲价也没试戴,给了银条就走。
她以为自己已经翻身了,其实她还是底层人士。
蒋香慧沉默跟着,350两银子是吴家剩下的全部家产,与首饰铺一比,寒酸的可怜。
回到客栈,蒋瑜鼓励精神不振的姑奶奶,同时也是鼓励自己,
“相信我,我们的酒楼开起来后,肯定能上首饰铺的二楼的。”
士农工商,商人最低贱,想上二楼,不是商人里面出类拔萃的,估计首饰铺的掌柜都瞧不上。
但蒋瑜不服,任何事都要有钱打底,秀姐还说过‘富可敌国’,她不信,她努力不出与普通商人不同的身份地位来?
整理好情绪,蒋瑜开始教姑奶奶化妆。
姑奶奶给她做管事,就不能被别人或是吴家人认出来。
谁知,姑奶奶的手像脚似的,眉毛画成了毛毛虫,嘴唇画成了血盆大口。
望着姑奶奶脸庞上不停抖动的两条毛毛虫,蒋瑜夸道,
“如果不为了门面担当,只为掩人耳目的话,姑奶奶您这妆容,已经非常到位了。”
“噗呲!”
蒋香慧忍不住喷笑,嗔怪道,“也不知道你在哪学来的这什么化妆术?你姑奶奶我一把年纪了,哪有你小姑娘脑子好使?”
蒋瑜退而求其次,“您先把服饰和发型换一换,那根金簪子是给您买的。
您把何氏叫来,我教她试试,她若是会了,就叫她每天帮您化。”
“能行吗?”
蒋香慧看着这一堆瓶瓶罐罐,“你这些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爷爷知道,您问爷爷。”
蒋香慧“……”
侄孙女对付她,只需这一招,
“我是担心这些不能见人。”
“没关系。”
蒋瑜很自信,“何氏她不敢乱说的,她一家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捏着呢!”
何氏来了,得知自己被委以重任,差点又跪了,“夫人您放心,奴婢保证不会乱说的。”
绣娘手指非常灵巧,何氏的脑瓜子和审美也非常好,很快就学会了化妆技巧。
她学的是化妆,不是蒋瑜的仿妆。
蒋瑜也试图教她仿妆,但发现何氏没有一丝天赋,便放弃了,
“你以后每日帮蒋嬷嬷化妆,化的越有气势越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