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奎点头,倒没什么担心,他信任他妻子,也相信陆老弟。
“当家的回来了,怎么样了?那家人还在闹吗?”
赵金花提着装了一半篮子的桔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两根比她个头还长的甘蔗出来。
汪明奎赶忙过去搭把手,将东西转交给陆老弟,嘴上回答妻子的问题:
“还能怎么样,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陆知年拿到东西后,没急着走,好奇问:
“汪哥,咋回事?”
“唉,之前咱不是到处宣传了烧煤不能紧闭门窗的事嘛。”
汪明奎重重叹气,一边回答,一边示意妻子回屋去,别站外头,冷的慌。
“是啊,咋了,有人不听劝?”
“昨天早上,家属院里的一户人家就出事了。
那个军嫂一家五口,老人小孩,两个大人,都一氧化碳中毒死了!”
“啊?”
“尸体发现的时候都僵硬了,特别是那两个小孩,才几岁啊,真可怜。”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人死了,我们军区收殓的时候通知了家属,女方家属特别不讲理,想要我们军区赔偿,狮子大开口”
汪明奎气的胸口疼,这什么事啊都。
自己不听劝,害死全家,娘家人还好意思找军区闹腾。
陆知年吃了瓜,心满意足地提着东西回家。
路上有个穿着大花袄子,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妇女撞了过来。
想也不想,他快步跳开,又后退几步。
任由对方刹不住脚步,摔了个四仰八叉,狗吃屎的姿势。
“哎呦~”
“好疼~”
“好哥哥,你怎么不扶住人家呀~”
妇人,哦不,姑娘拉下围兜,露出圆圆的大脸盘子,哀怨又嗔怪的小眼神,似乎,是在撒娇。
陆知年冷着脸,压根没正眼看对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可是一块衣角也没沾着对方,哦不,也没让对方沾上他的衣角,躲的壳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