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知年倒了两杯水,放在小桌上,放凉。
手背上的烫伤涂了药膏,已经消肿,只是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
尽量不碰水,结痂了,过几天就好。
苏梨落别过眼,不看不看。
虽然陆知年解释过,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这还好是开水,要是硫酸呢?
她希望他能自私一点点,先是考虑下,他先是丈夫,再是父亲,再是军人。
牵扯国事上,他去拼,她没意见。
先有国,再考虑家。
没毛病。
但,在别的事上,她希望他还是先考虑自身安危。
火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后——
“轰隆——轰隆——”
苏宏军掏竹篓,拿出装好食物的陶盘,放在小桌上。
使了个眼色给外孙女婿,还傻愣着?
陆知年收到外公讯号,知道媳妇儿还在恼他,很小心翼翼地讨好道:
“媳妇儿,吃黄瓜?”
“没胃口。”
“那吃点肉酱饼吗?”
“没、来一个。加两勺。”
“好!”
陆知年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指,认真地卷饼沾肉酱,递到媳妇儿嘴边:
“啊~”
“唔~”
有点咸,但好吃!
苏梨落:又是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光。
中午就这么凑合吃,中途一家人两两三三结伴去上了厕所,去水房接水。
除了有些无聊,其他倒没什么不适应。
偶尔列车停靠站台二十分钟的时候,陆知年会抓紧时间下车,买一些车站内售卖的食物补几。
一来二回,看在食物的份上,苏梨落也没什么好怄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