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眼泪。
她们韩家日子虽比普通百姓富裕,可是爹爹却以身作则,一而再而将珍惜粮食放在嘴里。
一直教她们兄妹几个,吃多少装多少,能吃不要浪费。
爹他对家里人谁都大方,但若是知道谁在家里有浪费食物,定会严惩。
爹以前遇到好吃,也会从外面带回给她。
爹常说:“楚国还有很多地方很穷,很多人吃不下饱饭,我们每浪费一粒饭,每一份粮食,良心就会不安。”
京城的人很多说爹傻,遇到穷苦的人,捐赠,捐衣,捐钱。
她真正看到偌大的竹棚茅舍,躺着避雨的一个个难民,吃不饱饭的场景。
她才明白,爹的义举在哪里。
亲眼见过铜江河湍急,雨水一直下从未停下来。
她心里一直坚定的信念在动摇,爹的生存希望要越来越渺茫。
她闭上眼睛,看向两个官差装的粥,粥水多过米。
这哪能吃饱。
她问道:“官爷,请问这粥水为什么这么稀?”
打粥的士兵摇头叹息着: “现在有这些粥水糊口就不错了,能保证饿不死,前些日子馒头都没有。”
“都不知道饿死多少人。”
“如果不是九王爷来主持大局,今天怕是又得饿死不少人。”另一个士兵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听说,如今发面的馒头还是九殿下砸了知府,巡府大人后门搬出来的粮食。”
“粮仓的粮食呢?”
“被大水淹了。”
“唉。”
“如今整个江南的米价坐地起价,以前六十文一担的大米,现如今涨到了一百二十文,这帮黑心奸商。”
“不对,韩记米铺的米没涨价,但是听说限购了。”
韩相宜听完官爷的话, 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整个人很压抑。
韩记米铺不涨价,限购定是爹爹坠河之前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