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的儿子,因为黄爱莲,他每每要见一面,都顾及万分。
他喜欢的,恰就是锦棠这样儿的女子,上了床,软的跟团蒸酥了的糯藕似的,可是又哪般娇俏,活泼,俏兮兮的容样儿,辣兮兮的小脾气。
就哪么点男女之欲,分明与谁都能成欢事的,可他就是非她不可,就哪么没骨气,没自尊的,跪着,求着,任她踩着脸的作践,作践够了,爬到床上,再欺的她哭爹喊娘,任她喊爹爹叫达达,爽到透骨子的时候,吊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吻他,亲他,抱着就不肯松开。
他们是彼此的地狱,也是彼此的极乐。
两辈子的孽缘,若是还能把她弄到床上,他非得一口一口,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吃一回不可。
转眼,饭上来了。
客栈里烤了一整只大约只有四十天大的,恰长足了肉,又不柴的小羔羊,大约是给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吃的。
王金丹送了一条腿,并半扇肋条进来,拿大食盘子装着,皮烤成了金黄,下面一层子腌料浸透的肥脂,下面才是烤成褪骨的肉。送到桌前,见陈淮安两手圈着椅子,锦棠正在老老实实的吃樱桃,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点头哈腰的走了。
锦棠甫一进客栈就吃过一顿,此时自然还是饱的,当然也就不肯吃。
她瞧着有一碗白皮面,遂端了过来,往里面加了些醋,搅巴搅巴,道“喽,快吃,吃完了我好走。”
陈淮安没有吃饭的意思,退后两步,忽而屈膝一跪,跪到地上。
锦棠叫他吓了一跳,本想挖苦两句来的,忽而忆及连葛青章都知道她和陈淮安的底细,遂也不挖苦了,叫陈淮安一手褪了鞋子,轻声斥道“陈淮安,你要做什么”
陈淮安将锦棠一只略皴着皮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再褪了另一只鞋子,抬起头来望着她“你这一路,都是走来的葛青章就不知道,你是个妇人,没他的脚力劲儿”
原本软白玉滑的一双细足,底下一层黄黄的茧子,指腹上都起着皮,还有几处生着透亮的水泡,若非行了很多路,她一双脚,是不可能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多一半是骑着马的,但总有些路,得牵着马走。”锦棠瞧着陈淮安哪样子,像是撸起袖子就准备跟葛青章干一架的样子,连忙解释道“青章也与我一样走的。”
“他不走,难道还要你背着”陈淮安咬了咬牙,低低说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身上也就只有嘴巴是硬的。”
抬头见锦棠怒目瞪着,陈淮安忍着心头的血,又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他身上无处不硬,只有一处是软的。”
此时还有什么闲心吃饭
他打了一铜盆的热水来,放在盆架子上,又取了幅极硬的瓜络过来,先将她的脚澎入水中,直到摸着两边的茧子都软了,这才捧起一只脚,轻轻用瓜络修起了磨起来的老茧。
锦棠肯牺牲色相而换的,天下间大约也就陈淮安这侍弄双脚的功夫。
他有一双粗劲的大手,力道又足,握着她两只软脚掰上一掰,再于脚掌心旋着往外揉搓,碾压着每一寸肌肤,锦棠半个月来走成个又酸又困的两条腿,爽利的简直恨不能叫上两声。
她两腿一软,就瘫坐到了圈椅上。
随着他手旋到水泡处轻轻摁压,麻酥酥的痒伴着几分疼,锦棠脖子一仰,闭上眼睛一声喘息。
除此,大约就得是床上将她弄欢喜了,她才会有此刻的愉悦。
“要不,到床上躺着,我替你好好揉揉”陈淮安道。
老太监似的腔调儿,大约不久前还曾伺候过他的老相好,外室黄爱莲了。
既他这份温柔小意,也不是给她独一份儿的,于哪个女子都能给的。她又何必娇气,受这就行了不是
锦棠舒舒服服儿的受着,软搭着两只脚,任凭陈淮安揉着,拈起一枚樱桃来咬了一口,低声道“你千里迢迢来凉州,就是为了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