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海权他们房间出来, 基本也该回去了, 大家上洗手间的上洗手间, 回去拿包的回去拿包, 陆陆续续开始走。
有人说“快走吧, 外头又下起来了。”
今天本来都停了一天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又开始飘起雪花来。肖遥和柳莺莺等人出了酒店大厅,北风就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柳莺莺裹紧了大衣, 笑着对肖遥说“就你穿的暖和。”
肖遥穿了羽绒服, 还围了围巾,他走到路边帮柳莺莺她们打车,先后把她们都送上了车,正要给自己打一辆的时候, 就见一辆很熟悉的车子停在了他跟前。
陈兴摇下车窗, 笑着说“肖先生,上车吧。”
肖遥不大习惯陈兴喊他“先生”,问说“你不用接周总么”
“就是周总让我接你的, 外头冷,上车吧。”
肖遥都不好意思拒绝, 见旁边有些男同事在看他,便赶紧上了车。
他以为是周海权给陈兴打了电话要送他回家, 谁知道坐上车以后,陈兴却只把车子开到了一边就停下来了。不一会就见周海权就出来了, 和邹团长他们握了握手,陈兴便把车子开了过去。
肖遥窘迫的很, 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下车,周海权已经打开车门坐进来了,裹着一股酒气。车门“砰”地一声合上,周海权说“走吧。”
肖遥觉得自己好尴尬,说“那个我在公交车站下车就行,这边有直通的公交车。”
但是陈兴跟周海权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并没有在公交车站停下,肖遥当着陈兴的面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想着找话来聊,于是就问周海权“我看你今天喝了很多。”
“我酒量还可以。”周海权脸上带着酒红,“就是最后散场的时候喝的急了一点。”
肖遥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说钱总有家室,是真的假的,当初在杨树乡,也没听莺莺姐她们说起来呀。”
柳莺莺她们虽然好八卦,但基本的三观还是有的,尤其柳莺莺这种结了婚的,跟她谈起团里有些不检点的已婚女人,还颇有些瞧不起的样子。钱总不是年轻人了,如果是默认的已婚男士,他觉得柳莺莺肯定会告诉他的。
“他没结婚,有个很多年的同人,”周海权说,“可能知道的不多。”
肖遥就觉得有些感慨,说“那他对象知道他在外头喜欢别人,也不知道多伤心。”
结果周海权却笑了,说“应该也知道吧他们这种,都是各玩各的了。”
这种婚姻在豪门里很常见。
肖遥年轻,还没谈过恋爱,自然接受不了这种事,便说“那干嘛还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就该有责任心,彼此忠诚,真是理解不了他们这种各玩各的心理。”
周海权就说“我跟你一样,所以看见这种人就烦。”
肖遥就看了周海权一眼,又扭头看向窗外,周海权就突然朝他这边倾斜了一些身体,略带着酒色躺在他旁边看他。
周海权好像很喜欢这样躺着看他,因为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你反倒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看人的眼神含了色,却不猥琐。淡淡的酒气在车里慢慢浸染开来,肖遥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开了一点窗。
外头雪花飘飘洒洒,路灯下看着极美,有些就飘到车窗里头来了。陈兴在前头开着车,心里头也是噗通直跳。
周海权对肖遥的感情,他已经察觉出来了,只是他还不知道周海荣是否知情。在他看来,这感情显然是禁忌的,叫他这个司机看着都觉得刺激又凶险。他倒是听其他司机说过,别人家的老板有的直接带了女的在后座开干什么的,他这个老板倒是清心寡欲的很,他还想着自己老板有些“不一样”,这倒好,一整就给他整了个大的,看上自己的前弟媳了。
真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兴没什么经验,都不知道眼睛往哪看。
他是要装作一无所知呢,还是装作心知肚明呢
真是想起来心跳就加速。
吃饭的地方距离肖遥住的地方并不远,很快就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周海权跟着下了车,问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肖遥犹豫了一下,说“家里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