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2 / 2)

海上华亭 蓬莱客 4347 字 2个月前

当时她松了口气,立刻爬起来要走,他却很不高兴,拦着不让她走,只允许她打电话回去,告诉周太太她不回。

当时她处于弱势,无可奈何,只能照他的话去做了。

然后就是那夜的第二次。

他磨了她很久,断断续续,从半夜一直纠缠她到了凌晨的三四点钟。最后大约是得了很大的满足,完事把她搂在怀里就睡了过去。随后,孟兰亭悄悄地离开了。

她本以为,像那夜的第二次,就已是个劫了。

但直到今晚,她才知道,冯家的这个儿子,是个多么叫人讨厌的坏男人。

一开始他很温柔。

但很快,他就仿佛原形毕露了,开始使劲地折腾她,比那天晚上还要激烈。

到了最后,孟兰亭浑身汗湿,感到自己已经吃不消了,实在忍不住,抱着他汗淋淋的后背,颤声哀求:“你快些……我痛了……”

他喘息着,慢慢地停了下来,却依旧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一手捏住她汗水沾了凌乱发丝的脸,俯下脸,逼问她:“喜不喜欢我?”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孟兰亭脸颊发疼,话都没法说,摇头挣扎,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呜了两声。

他眼底掠过一道幽暗的光,手松开了她的脸,咬紧牙关,又是狠狠的冲撞。

孟兰亭被他顶得眼泪都出来了,捂住脸,呜了一声:“喜欢——”

他低头,张嘴咬住她捂着脸的一根纤指,胸膛里溢出一道充满了满足的低沉的呻吟之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欢爱。

他把女孩儿搂在胸膛上,让她听着自己胸腔里跳得犹如鼙鼓的心跳之声。

孟兰亭趴在冯恪之的胸膛上,慢慢地从刚才的忘情中舒缓了下来,想下来。

他的手臂紧紧地收着,不叫她离开。

她试了几次,放弃了。滚烫的面颊贴着他汗津津的胸膛,闭着眼睛。终于,感到他松开了自己,开了床头的一盏壁灯,接着抱她起来进了浴室,洗了洗,又抱了出来,放回到床上。

他也跟着躺了下去。

孟兰亭依然脸热心跳,去拿自己那件被丢到了一旁的睡裙,手却被他给抓住了,强行带了回来。

“往后在床上,不许你穿衣服!”

“睡觉不许背对着我!”

“还有,我在的时候,洗澡也不许闩门!”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带着沙哑的余韵,语气却很是霸道。

不止霸道,简直是不要脸了。

又想起刚才他逼着自己对他说那些羞人的话,在浴室里,她央求他出去让自己洗,他就是不走的一幕,半是羞,半是羞,睁开眼睛,盯着他瞧。

冯恪之和她对望了片刻,爬了起来,拿来睡衣,递了过来。

“穿吧。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孟兰亭实在懒得理他了。

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将被子拉到下巴,闭上眼睛,说:“我好累,睡觉吧。”

才安静了一会儿。

“兰亭,我那天撞了车,头上缝了好多针,发了烧,还晕了过去。那么多天,你都不来看我。”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带了点委屈。

孟兰亭心里暗叹了口气,想了下,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问:“那你的伤,现在好了没?”

“你看看。”

他把脸凑了过来。

孟兰亭爬了起来,对着床头灯,撩开他的额发,看了一眼。

额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再过些时候,应该就会恢复完全。

“没关系的,过些时候就看不出来了。睡吧。”

她吹了吹,哄了他一句,自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兰亭,我的伤疤要是好不了,你会不会嫌我?”

孟兰亭心里已经不知道翻了个多少个白眼,听他又这么问,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第一次遇到他时,因他出众的外貌而叫自己感到眼前一亮的一幕。

自然了,皮相都是假的。一张嘴,就原形毕露。

“你说呢?也就一张脸还可以看了。”

她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冯恪之盯着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忽然扑了上去。

孟兰亭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你干什么?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冯恪之咬牙切齿地说,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传出孟兰亭发出的一道娇呼之声,随即就被什么给吞没了,融在了这个漫长的夏日夜晚的夜色之中。

……

次日,说好十点出发,新婚夫妇去往冯公馆和家人一起吃午饭。

九点五十分了,门里还没有动静。

老闫早就已经备好车,等在门口。

冯妈都不知道在新房外转了多少个圈,眼看时间到了,怕两人过去迟了不好,只好敲了敲门。

孟兰亭窝在冯恪之的怀里睡着,被敲门声给惊醒,睁开眼睛,看了眼透进来明亮阳光的窗帘,吓了一跳,急忙推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冯恪之:“快点醒来!要迟到了!”

冯恪之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盯着她背对着自己匆忙穿衣的背影,伸手过去,一把就将她人拖了回来,抱住,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没关系的,再睡一会儿。等下我打个电话,就说不去了……”

孟兰亭一掌拍开他凑过来的脸,从他怀里出来,把他的衣服朝他丢了过来:“给我起来!”

冯恪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浴室的门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急忙跟了进去。

冯妈敲过了门,在外头竖着耳朵等了片刻,终于看到门打开了。

小少爷笑嘻嘻地跟着新少奶奶走了出来,两人衣装整齐。

孟兰亭的脸微微有点红,推开冯恪之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微笑道:“我们好了,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