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以为她们和怀倾大师同为家人,深受怀倾大师的看重,原来这俩人在青音寺待一整日,不是与怀倾大师叙旧,是不请自去。”
“是啊,要不是有这小僧人来传话,我还信以为真。”
“……”
那些议论的声音,即便刻意地压低,叶薰儿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叶薰儿紧低着头,望向自己软靴前已经摔裂的流苏步摇。
一双手,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镶嵌进掌心的皮肉里。
她的外祖母,把她拒之门外,却自降身份与叶楚月推心置腹?
叶薰儿万分接受不了自己所听到的。
她还以为,外祖母和北洲慕府那群该死的男人不一样。
原来,都是一样的该死啊!
叶薰儿眼眶越发的红,睚眦欲裂,狰狞阴翳。
“叶总司?”
小僧人见楚月久久不语,低声唤了一声。
楚月眸色清明,淡淡一笑。
她将怀里的丹药宝箱顺手放在了荣太后的手里。
荣太后:“……”
随即,楚月朝小僧人作揖:“劳烦转告大师一声,晚辈听君一言,茅塞顿开,定会如期赴约。”
小僧人瞧着楚月,倒是喜欢。
至少她不会在青音寺作威作福,摔了寺里上好的茶杯。
“小僧这便回寺转告。”
小僧人两手合十,退身离去。
楚月想到与怀念倾大师的交谈,不再作困兽之斗,倒也算是豁然开朗。
至少她清楚,她所沾染的鲜血,杀孽,不会影响她和怀倾大师的相认。
若母亲早些苏醒,她便能早些把外祖母从青音寺里接出。
想至此处,楚月便斗志昂扬,心情欢愉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