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然咬着牙攥紧成了拳。
楚月则说:“李斐然是吗?本长老来告诉你,从神玄而来的这些弟子,不论放在哪个学院,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千百个你也抵不过他们一个,他们各有兽灵机缘,天赋异禀,不来战争,也会有许多地方争着抢着要。你说他们离经叛道,可有想过怎么个离经叛道?”
李斐然被说得脑子嗡鸣。
楚月字字铿锵有力,往前踏出一步,再道:“妖冢玄祭之事,举世皆知,我身陷囹圄遭遇困境,他们身为知己好友,纵担上离经叛道之名,也要为朋友两肋插刀,这般的人,你有何资格评头论足?换而言之,他们纵使离经叛道,也要慕名来战争学院,相信战争是尘世染缸的一股清流,愿成为学院的荣光,在北境比试拔得头筹,让战争学院不再遭受他院之践踏羞辱。”
“李斐然!”
“你何德何能,敢说他们一句不是?”
楚月声若雷鸣,逼问李斐然。
李斐然完全地回答不上来。
是了。
他只想到离经叛道,却没想到背后的壮志凌云和生死不渝。
这群人的价值,是让战争学院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才对。
李斐然恍惚之际,担架上的李苑主艰难的发出声音。
小书童道:“李公子,苑主让你这逆子,还不赶紧谢过长老的指点。”
李斐然愣了下,看了眼一口一个逆子骂得上瘾的小书童,忍下憋屈,低下了头,弱弱地说:“弟子李斐然,感谢九长老的指点。”
“孺子,可教。”
楚月语气漠然。
李斐然紧抿着唇,眼角余光瞅向了老气横秋的楚月,寻思着自己和她一般大,怎么生生矮了一截。
薛盈盈半生半死之间,见李斐然的心思已经有所动容,不再对叶楚月这些人憎恶,恼怒得很。
但李斐然还算有良心,扶着薛盈盈去看了医师,路上还说:“薛师姐,你错怪九长老她们了,我们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