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看了一眼,仍旧没回复,转眼到了周岁时住的地方,他把车停在路边,小心翼翼看着,没带司机过来,就他一个人,远远盯着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房子看。
时隔两年,仿佛过了半生。
房子的二楼阳台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个女人走出来,似乎在浇花,远远看去能看见她穿着吊带长裙,长发披肩,皮肤很白,白得像是在反光一样。
她浇完花进了屋,关上门,窗帘也拉上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着透过窗帘的光。
他忍了又忍,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进屋掐她的脖子问她到底有没有心的。
可那样做了,她只会越来越恨他。
还要离婚。
霍聿森咬着烟蒂一笑,都这么恨他了,他再做点什么,也没什么所谓,不是么。
于是,他下车走了过去。
……
周岁时住的地方很少人来,倒是快递经常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多,九点多也没快递了,怎么还有人按门铃。
周岁时看了一眼监视器画面,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浑身僵硬,血液倒回。
她有想过他会找上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周岁时没开门,甚至把门能上锁的都上锁了,才接了门铃电话,说:“你不要来骚扰我,我会报警。”
霍聿森知道她看得见自己,没有丝毫掩饰,说:“这是家庭纠纷,报警没用。”
“我怀疑你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请你离开。”
“岁岁。”霍聿森低沉又压抑喊她名字,唇齿萦绕。
周岁时仿佛被电触了一下,全身发麻,啪嗒一声,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关上门,锁上,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找回点安全感。
第二天,周岁时没出门,深怕霍聿森就在外面等着她跳出来,她实在没精力应付这人,尤其害怕他失控又做些什么疯魔的事来,那样倒霉的只有她自己。
想着就给小张打了电话,跟小张说了声她今天不过去了,有点难受。
小张明白,让她好好休息,下班过来看她。
周岁时连忙拒绝,“不用来看我,过几天再说,我想静养。”
“那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周姐,你慢慢休息。”
挂了电话,周岁时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来,手机又响起,是心理医生打来的,日常问诊电话,随时随地了解她的情况。
“离婚办得怎么样?”心理医生姜唯止了解她所有的事,包括她那段失败得不能再失败的婚姻,也知道她差点丢了命。
“不怎么样,他又耍赖,明明有新人了,还不肯跟我离婚,说什么死也不离。”
“男人都这样,得不到的就要骚动,得到了又不珍惜。”
“女人也一样。”
“那你呢,骚动吗?”
“不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