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阖之欲言又止,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关于她家里那些事,她迟迟不愿意告诉他,原因无非是不想他知道,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他似乎一直都没有走进她的心里,她出什么事找的人不是他,想要倾诉的对象要也不是他。
就,挺失落的。
周阖之走之后,周岁时重重跌坐在椅子上,没有什么情绪,手机打断她的沉思,拿来一看,是陈海打来的,她很纳闷,陈海打来电话干什么,她和陈海没有什么过节,也就没有拉黑陈海的号码,但不代表她愿意接陈海的电话。
于是放在一边,关掉手机,不予理会。
过了会,手机还在响,她只能接听,喂了声。
陈海说:“周小姐,是我,陈海。”
“我知道,有什么事?”
“冒昧打扰您,是这样的,老板有重要的事想和您见面单独聊聊,不知道您……”
“他又要干什么?”
不用说,陈海说的老板就是霍聿森。
一听跟霍聿森有关系,周岁时的反应很大,不能很冷静。
“我知道您不待见老板,但老板是真的有事想和您确认。”
“电话里说就行,你把电话给他。”周岁时肯定霍聿森就在陈海身边,果不其然,下一秒手机那端响起霍聿森的声音。
“喂。”
周岁时直接问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见个面说吧。”
陈海在一边腹诽,打个电话还要他代劳,深怕周岁时听出他霍聿森的声音直接挂断是吧?
周岁时听出他的声音,淡淡的,说:“不方便。”
“这么怕见我?”
“我怕被狗咬。”
霍聿森:“……”
上次在医院,差点被他得逞。
周岁时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