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所以的忽然开心,也是切实的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所以于笙展露欢颜,抱了秦鱼,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因为保守,于笙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就算是跟秦远也没有,可此时她忍不住亲了下秦鱼,像她忍受痛苦熬了两天两夜才生下秦鱼时疲倦无比,却仍旧低头亲吻自己女儿的额头。
那一刻,她觉得此生所有悲伤跟隐忍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了充沛内心的快乐。
“真好。”于笙轻轻说。
秦鱼也懂,眼里有微微水光,回抱了于笙,趴在她肩头,像最幼年最单纯时的本能。
”嗯,真好。“
他们还在,娇娇也安好。
是真的好。
——————————
”姐,我有点想妈妈了。“
”想,回去就是了。“
苏挽墨听到梅清霁喃喃的话,垂眸淡淡,而后轻描淡写离开。
走过去的时候,恰好跟秦鱼他们相距不远。
隔着两三米的擦肩而过。
梅清霁跟那位精英世家男子跟在她后面,后者大概还惦记秦鱼,所以下意识回头看。
却看到趴在自己妈妈肩头的秦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抬头看来。
非看他。
他察觉到秦鱼在看另一个人。
苏挽墨,他转过头,却发现一件更让他惊疑的事情。
因为苏挽墨也回头了。
惊鸿一瞥。
却是浅浅勾唇一笑。
因容颜鼎盛,气质超凡,她这一笑才是切实皮囊视觉上的极端美感,但又给人更深层次看不透的蕴意。
如风如云。
——————————
”温少。“出体育馆的时候,外面已有一列车队等着,管家模样的男子早已候着,他的打扮跟气质极像欧洲大贵族所用的精英管家,眉宇精炼,带着一股浓郁的底蕴,跟温宿行礼后,又朝苏挽墨微微欠身。
”苏先生。“
梅清霁暗想如果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表姐跟外面的人有外交接洽跟商业应酬,一定会好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称呼。
但好在这些年她是唯一一个两个家族里敢厚着脸皮跟苏挽墨套近乎的兄弟姐妹,也从起初别人嘴里喊着的”苏小姐“,”苏总“,到这一两年变化成的“苏先生。”
听说是因为那个圈子里的人觉得喊苏总太过于世俗,因为这天下间姓苏的总裁总经理什么的太多了。
听着普通。
不过主要原因是两年前恰有一个在苏州的晚宴,晚宴规格很高,主要是苏州那些资本家想搭上B市圈子在非洲那边的矿藏路子,求门无路,经高人点拨,知晓近些年国家政治趋势跟B圈那边的风向,于是花了许多精力跟钱财去收拢一些流落在国外的国家珍宝,又做了不少慈善,以这两个名义终于邀请了到了那个圈子里的一些人。
苏挽墨是他们重点拉拢的对象,因为苏家在这方面有十分强大的路子跟手腕。
本来挺好。
苏挽墨也给了面子,但坏就坏在当时在场有一位来自江西的煤矿富商,一出场就搂了一个嫩模小明星,逢人就被喊苏总。
刚好那时苏挽墨被不少人围拢打招呼,也都喊的这个,乍听到有人喊苏总,她还以为是喊自己,基于礼貌回身看去。
乌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