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三言两语便撩动人心绪,更能简简单单便让人顺着她所想去走,不知不觉便踏入她所设陷阱而毫不自知。
如此能耐,若是身为男子,怕是天下也可得。
柳西听着萧闵远的话皱眉道:“可是王爷,那柳徵去了随州,冯乔留在京城,咱们的人一直都有留意荣安伯府的动静,却从未听说过他们有过交集。”
“如果什么都能让你们知道,那冯蕲州和冯乔,又怎么还能活到今日?”
萧闵远斜了柳西一眼:“你可别忘了,当日柳慧如在济云寺出事之后,柳徵回京后曾在济云寺待过一夜,而那天,冯乔也还在济云寺中。”
如果换成是他,那天肯定也会忍不住去找冯乔,更何况是柳徵。
而柳徵一旦去了,那个女子又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她可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又怎会放过到手的刀子而不去用。
萧闵远丢掉了手里的茶杯,淡声道:“不管柳徵如何,冯蕲州和冯乔跟柳家不死不休是明显的事情,就算本王想要放他们一马,冯乔父女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因为柳家得罪了他们,倒不如好生合作,得他们一个好。”
毕竟那整个柳家,在他眼中都抵不过一个冯乔。
更遑论冯乔身后还有冯蕲州。
如果能因这次的事情,让得他们认同他能力,再许以重利,冯乔父女未必不会选择于他,而若能得了冯乔父女,区区柳家又算得了什么?
萧闵远想起那天在临水阁间,冯乔抬头看着他扬唇浅笑的模样,神色间有几分恍惚。
随即便蓦的沉下了眼。
“冯乔和廖楚修的大婚还有多久?”萧闵远冷声问道。
柳西不解自家主子的阴晴不定,却也不敢多言,只是低声道:“圣旨定在九月二十,还有十日。”
萧闵远心里那人影越发清晰,更生出一分隐秘的烦躁来,那种躁意让得他刚才因为说动了柳徵的好心情也消散殆尽。
萧闵远紧皱着眉心沉声道:“回去后让王妃准备好贺礼,将先前从南越得来的玉玲心和雪光蟾一并放进去,等到他们大婚那日,本王亲自去给他们道贺。”
“是,王爷。”
..
柳徵从那日得了萧闵远的话后,整个人便沉寂了下去,表面上看着和以往并无不同,可是只有留意他的人才知道,他却是已经开始暗中对柳弛下手。
柳相成原只是让柳弛留意柳徵的动静,可是柳弛自作主张的跟踪和监视,反倒是让得柳徵认定了他们两人有事瞒着他,甚至就像是萧闵远所说的那样,他们对他早就存了舍弃之心。
一旦有了这种心思,柳徵再看柳相成和柳弛时,便觉得处处都是疑点,然后和萧闵远一起对付两人时再无半点愧疚之心,下手越渐狠辣。
父子三人表面平静,可暗中却早已成仇,只是柳相成却还瞒在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