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明泉皱眉横了贺兰卓一眼:“咳什么咳,你口渴?”
贺兰卓:“”
廖楚修和冯乔见着被贺兰明泉堵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的贺兰卓,都是险些笑出声来。
冯乔轻笑着说道:“太祖皇帝当年也并没有编撰造假,云沧山和公冶是真有其事。”
见三人闻言都是看向她,冯乔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将那天夜里她去见了席一衍之后,席一衍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些话转述了一次,然后省略了其中有关她是天机变数的事情,又将席一衍说为她出手,说成了他是怜悯百姓不忍他们遭逢战乱,而将他替贺兰明泉改命,说成了贺兰明泉这些年镇守边关,护佑一方的福报。
“席一衍就是这一代的公冶,他精通天算之术,在算出那天河福郡有难,而贺兰爷爷也有殒命之危,所以才会出言警示。”
屋中三人听着她的话都是安静至极,半晌之后,贺兰卓才凝声问道:“也就是说,沁儿之所以能及时赶回来,还有百里能出现在白安,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是他替父亲改了命,所以才换得那一日的周全?”
冯乔点点头。
“那”
贺兰卓张嘴还想要再问,谁知道才刚起了个头,就被贺兰明泉打断。
“那我们真的要谢谢这位公冶先生。”
贺兰明泉想起那天的事情,如果没有提醒,他绝不会察觉到陆战云有异,更不会想到会有人对他和贺兰卓几人下杀手,在毫无防备之下,陆战云定然能得手,而一旦他死了,贺兰卓和贺兰峰也出了事情,这白安城,乃至整个河福郡便真的是大乱之像。
哪怕那一日廖楚修能夺下阳桧,拼死守到朝廷援军赶来,再想要驱逐南越之人,平定吴世军乱军,又岂是容易之事?
到时候整个西南尽入战乱,民不聊生,那情形几乎可以想见。
贺兰明泉深吸口气说道:“他如今可还在白安?”
冯乔点点头:“在的,你们若想去见他,让暗麟带你们去就可以。”
贺兰明泉闻言表示知道之后,便没有再问她有关席一衍的事情,他只是和冯乔又说了一会儿话,问及了她回京的事情,然后闲聊了几句之后,便放了冯乔和廖楚修离开。
等着两人不见了身影之后,贺兰卓顿时皱眉问道:“父亲,你方才为何要拦着我?”
贺兰明泉挑了挑眉毛:“我拦你什么了?”
贺兰卓眉心紧拧:“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冯家丫头没有对我们说实话?那席一衍如果真的是公冶,有那般能耐,他想要逆天改命助我们脱难,又何必要经冯乔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