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蕲州看着冯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夜里在宫中的时候,没有人将话引到襄王身上,昭平入宫不过只是为你寻一桩麻烦,你不仅救不了廖楚修和邵缙,反而会惹祸上身,到时候若是落得个冒犯皇室的罪名,怎么办?”
冯乔闻言笑起来:“这不是有爹爹你在吗。”
冯蕲州见她娇赖,忍不住瞪她。
冯乔拉着冯蕲州的手,让他坐在一旁,然后伸着小手放在冯蕲州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嘴里软声说道:“爹爹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想要做什么,昭平郡主入宫之后,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提及了我,爹爹定会为我出头。”
“昭平郡主性子跋扈,又吃不得亏,今日被我这般欺辱,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让永贞帝惩处于我,而爹爹这般疼我,定会为了保我在圣前为我出头,只要爹爹和昭平有所对峙和交谈,爹爹一定能发现其中蹊跷。”
“以爹爹的聪明,怎么会不发问,而一旦知道昭平郡主在遇到我之前,就已经先见过襄王和冯妍,爹爹你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我这点小心思,不逼着昭平说出他们的事情?”
无论是昨天行事之时,还是后来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怀疑,冯蕲州会发现不了她在其中设下的机巧。
冯蕲州会为了她出头,昭平则是会想要置她于死地,两厢较量之间,冯蕲州定会抓住昭平言语间的破绽来保护于她,而昭平若想让她落罪,甚至不被反告她冤枉于人,就一定要当着永贞帝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只要她开口,她就根本别想避开她针对冯妍的事情,而一旦牵扯出冯妍,冯蕲州定然会察觉其中蹊跷,那襄王,乃至于襄王和冯妍的关系,还有冯妍当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番话,又怎么可能遮掩的过去?
更何当时况除了冯蕲州,廖楚修也在宫中,那个男人心思向来警敏,又狡诈的跟只狐狸似得,他定然能发现昭平的事情与她有关,也能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从而知道怎么利用昭平郡主事来替他自己和邵缙脱困。
冯蕲州听着冯乔吹捧她的话,明知道冯乔是怕他说她所以才处处抬高他,但到底听到闺女这般夸自己聪明,而且言语间对他信心满满,他还是忍不住高兴的冒泡。
冯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死死绷着不肯露出来,仍旧板着脸说道:“拍马屁也不顶用,要是我当时不在永贞帝跟前,要是永贞帝根本就不听解释呢?!”
冯乔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不在,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爹爹和那些大臣只要还在宫中,永贞帝定会将你们叫到跟前,而且就算爹爹不在也没什么啊,大不了就是让昭平郡主告我一状呗。”
“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的女儿,永贞帝想要替他这个外甥女出头找我麻烦,也总得有证据吧,找太医验伤什么的我可不怕,那昭平郡主身上除了狼狈点,可没留下半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