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斜着丁泽安,丁泽安迎着他的目光,他只觉出了这后头只怕有事儿,别的
“这两个人不对付?前头结仇了?”徐焕也站过来,随口问道。
“不就是爷们捧个女伎捧个角儿什么的,瞧舅爷说的。”金贵笑接了句。
“这是打擂台。”徐焕手里的折扇不客气的敲在金贵头上,“你们爷带出来的人,都是猴精猴精的,怎么到你这儿”徐焕啧啧。
“我能打,力气大。”金贵抬了抬胳膊。
丁泽安噗一声笑了,还真是,郭先生那一群不怎么象下人的下人里头,就这个金贵,最实诚心眼少。
“他的好处跟磐石差不多,憨是憨,要论坑人,富贵也不如他。”郭胜抬手在金贵胸前拍了几下,“我就吃过他的大亏。”
“爷过奖。”金贵顿时一脸红光,没往下躬身,反倒挺了挺胸膛,看样子,坑到过一回他家郭爷这事,是他极大的骄傲。
郭胜斜着他,金贵赶紧躬下身子,陪着一脸嘿嘿的笑。
“来了来了。”徐焕眼睛盯着台子上,回手拍了下郭胜。..
郭胜忙转身看向台上,丁泽安下意识的先扫向那一片还空着的雅座,郭胜眼角余光瞄着丁泽安,嘴角挑出丝丝笑意。
姑娘说的半点不差,这个丁泽安,确实,是做他们这一行绝好的材料。
台子旁边的小门帘子高高掀起,一串儿十一二个十来岁的曼妙女子踮着脚尖,侧身提气,沿着台子一溜小跑了两圈,在台前站定,齐齐行福礼。
丁泽安是头一次到瓦子,以及象棚这样的地方,看的大瞪着双眼,稀奇无比。
徐焕瞄着他那一脸的惊呆,轻轻捅了捅郭胜,“这么个半大小子,你把他带到这种地方,学坏了怎么办?”
郭胜斜了徐焕一眼,带着无数对徐焕的鄙夷,哼了一声。
台子一角的丝竹声变了个调儿,那群女子走了几下并不怎么太优美的舞步,正中一个女子越众出前一步,一把揪下背后的薄薄的细纱披风,举着旋了一圈,往还空着的雅座一边密集的人群中扔过去。
丁泽安看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徐焕又捅了下郭胜,指了指丁泽安,“先让他出去一会儿,这又不好看,等会儿再让他进来。”
郭胜再次鄙夷无比的斜着徐焕,“你头一回看这个,多大?”
“哎!”徐焕点着郭胜,“这能一样么?你还不如说你自己呢。”
“我真不如你,二十大几才头一回看到这个,挺好看的,佛家不是说,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郭胜这话越歪越远。
“你别打岔”徐焕话没说完,台上一个女子,已经一个转身,双手撑开短衣,手一松,衣服滑下,上身只余了一件大红绣花肚兜。
丁泽安喉咙里响亮无比的呃了一声,瞪着那个只穿了件肚兜、在满堂的瞩目拍手叫喊催促中,笑的花枝招展,不停的扭着腰肢的女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