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听的有几分出神,两个人确实要好的如同一人,生一起生,死,也是一起死的。
“对了,姚贤妃把五皇子抱到身边教养,这事你知道吧?就是去年的事,说是因为五皇子没了生母,无人照料,可五皇子的生母都死了七八年了,这会儿才想起来……咳!”
李文山迎着李夏斜过来的目光,用力咳回后面那些更不该说的话,“养到姚贤妃身边没多久,也就两三个月,就说四皇子大了,什么读书有成,封了郡王,出宫开了府,四皇子也托了五皇子的福,一起封了郡王,开了府。”
去年,五皇子正好十三,可四皇子,已经十五了,皇子十三岁冠礼后,就要搬出皇宫,开府独居,四皇子,确实是托了五皇子的福。
李文山又说了七八件事,才长长松了口气,往后甩了甩胳膊,“……阿夏,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真是累坏了,外头的事,大伯娘全让我拿主意,这么一大家子,连二哥这科举,明年怎么考这事,也问我,我哪知道?你回来就好了。”
“我回来,还是你的事,以后,这一大家子,一直都是你的事,我替你承担不了。”李夏看着五哥,笑容里带着同情,这一大家子,人越来越多,可能商量支撑的人……几乎没有,上一代是大伯独立支撑,这一代,大约就是五哥独立支撑了,六哥那性子,最多是个不添乱的……
“唉!不想那么多,总之,你们回来了!”李文山苦恼的挠了挠头,随即甩了甩手,先不想那么多,车到山前总有路。
“五哥,有件事得事先安排好,六哥跟郭先生念书的事,最好一直跟下去。”李夏看着李文山,先说这件最重要的事。
“一来,六哥的性子,五哥也知道,跟着郭先生这样的先生最好,这几年,六哥确实进益极多,二来,李家族学,那几位先生过于拘泥了,对六哥不利,还有就是,郭先生刚进京城,我还得再盯着看上一阵子,看稳当了才行。”
李文山不停的点头,“六哥儿确实进益很大,脚踩实地多了,嗯,好。显哥儿他们都在族学里,怎么跟大伯娘说……”
“跟大伯娘说,明年开了春,六哥就想下场考一考童生试,看一看深浅,经一经场。”
李文山惊愕的大睁着双眼,“啊?六哥儿的学问文章这么好了?”
“差不多吧,一个童生试应该是能应付的,再说……就是试一试,六哥过了年才不过十三,考中考不中,都没什么大不了。”李夏笑眯眯看着五哥。
李文山一脸狐疑的瞄着她,“阿夏,你盘算什么呢?不能告诉我?”
“还是不告诉你的好。六哥对自己的学问文章,可得意的很呢,让他去考一考,考上是好事,考不上也是好事,省得他老是翘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