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市中心,白色的市政大楼恢弘大气,由于历史原因,这边有很多欧式的建筑,但又不时能看到象征当地文化的金色佛塔,一种历史遗留的不自觉文化融合感扑面而来。
车子驶入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出来时,南溪已经全副武装,带着墨镜,穿着一遮到底的防晒服,连手指头都没露出来,跟着薛鹏从侧面街道朝着人群集会的地方走。
政治是政治,但是老百姓的日子还得照样过,街道两边全是席地而坐叫卖着水果的小贩,由于电力不足的问题,很多店铺还在用发电机发电,发出让人不适的噪音。
街头林立着很多电线杆,上面全是乱糟糟的电线,不时有鸟儿落在上面叫两声,又被轰鸣过来的汽车惊飞,即使不少地方有军警驻守的哨卡,但整个城市还是让人感觉充斥着混乱和不安全感。
昂素先生演讲的地方就在喷泉公园,人群朝着那边奔涌,南溪也随着人潮往那边赶,薛鹏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来这么混乱的地方,但是竭尽全力护着她,不让人靠近,但这样的动作免不了肢体接触,站在天桥上的巴律看得肝火直冒,一拳砸向水泥栏杆,手上本就裂着的口子瞬间迸出猩红的血。
彪子推了推墨镜,握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突地,南溪挤到了人群前面,她亲眼看见,昂素从一辆军车上下来,而那辆军车的后面,跟着一辆迈巴赫。
即使迈巴赫的车窗在昂素过来说了句话后很快关上,但南溪还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辆车的副驾上,坐着爸爸的心腹黎叔。
怪不得,怪不得南家出事,黎叔没有露面,只是在交付财产的时候派了秘书来华国。
黎叔坐在副驾,但是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她猜都不用猜。
“爸爸……”南溪哽咽着小声呢喃了一句,随后所有的委屈喷涌而出,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流,突然不管不顾朝着那辆即将驶离的车冲了过去。
薛鹏还在推搡身边的人群,一个转身,身边的人已经朝着那边重兵把守的路段冲了过去。
“南溪小姐——”他紧张喊了一声,奋力推开身边的人朝着那边移动。
这边天桥上的巴律也发现了不对劲,看见她冲过去被卫兵粗鲁的拦了下来,黑眸迸射凛凛杀气,什么气都顾不上生了,迈腿冲了过去,“溪溪——”
“爸爸……南振国……你这个骗子……”南溪被卫兵拦了下来,眼睁睁看着爸爸的车子驶离,她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流着眼泪崩溃大哭。
薛鹏好不容易推开人群过来,刚想上去将人扶起来,伸出的手下一秒被一个强悍手臂一把推了过去,军人的直觉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强大对手的压迫感。
巴律没心情理他,伸手去拉南溪,南溪泪眼视线模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薛鹏上来同他已经对打起来,她擦了擦眼泪,才看清了那个身手矫健,黑衣黑裤的蛮悍男人真的是巴律,
他不是应该在大其力吗?怎么来仰光了?
薛鹏身手不差,两个强大雄性之间的拳脚较量,疾如闪电,势如破竹。
南溪吸了吸鼻子,撒腿就跑。
爸爸好端端出现在仰光,她却不管巴律的感受硬是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第一反应就是躲。
彪子见南溪跑了,趁着对打的两人分开间隙,猛地冲了上去,一个飞腿踹向薛鹏,薛鹏伸手挡了回去,巴律将人留给彪子,转身去追南溪。
内行看门道,一旁的卫兵一看几人没一个好惹的,装瞎去拦旁边的老百姓。
薛鹏被彪子缠着走不开,打的越来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