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随后接话,反问:“他误会什么?”
聂诗音盯着面前明知故问的男人:“你是单身男人,待在我的家里,还不够造成误会吗?”
“聂小姐不是一向坦荡么?难道不觉得清者自清?”
她的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喜:“我是清者自清,你不清。”
“我怎么不清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
男人不在意地笑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就不清了?”
聂诗音面色寡淡,凉凉地看着他:“江总,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江承御不答反问:“聂小姐不妨说说,我怎么不清了?”
她突然觉得这男人无赖的很。
这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他毫无压力地追问她问题,还一个接着一个。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女人调整了坐姿,随意地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慵懒地靠着沙发,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你找我干什么?”
江承御面不改色地道:“有几天没见你,我很想你,想了就来找,慰藉自己的思念,很难理解吗?”
聂诗音从来不缺男人的示好。
但是此刻还是拜服了江承御的脸皮。
话题又被她绕到了那个“清不清”上面,女人红唇张合:“图谋不轨,你还觉得自己很清白吗?”
江承御这会儿反倒是直接承认了:“我的确图谋不轨,但话没说清楚,我不打算从这里出去。”
她看着自己怀里的抱枕,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语调淡淡:“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回应完她的话之后,男人顿了下,然后声音很快就继续了:“聂小姐,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把你当成谁的影子,只是喜欢你。”
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掀起眼皮,盯着他看了有三五秒左右,才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把慕小姐忘了吗?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男人脸色一沉,默然。
这是从江承御进门到现在为止,第一次没有短时间内答上来她的话。
他没忘记,聂诗音早就看出来了。
但现在他的沉默,还是让她内心的某处多出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和看着别人表现出来,感觉是不同的,冲击力也是不同的。
客厅里安静了有一分钟左右,女人淡然的嗓音响起:“你心底还没有放下慕小姐,既然如此,再来招惹我就有点过分了吧?
你说的喜欢我,大概是有那么一点浅浅的喜欢,不管是因为慕小姐还是因为我这个人,但……我不要一个男人喜欢着我的同时,心里还惦记着其他女人。
所以江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跟你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的话,假若日后如果我们在某些宴会上偶尔遇见了,还能多多少少聊两句。”
等她一番长长的陈述说完之后,男人反问:“否则呢?”
“否则,撕破脸谁都不好看。”
男人眯起狭长的凤眸,盯着她:“就因为我没有忘记慕槿,你就要跟我撕破脸?!”
聂诗音,“……”
江承御他非要这么混淆视听么?!
她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懒得再说什么。
可男人……反而给自己辩解起来:“你说的忘记慕槿,是那种程度的忘?一个跟我谈过多年恋爱的女人,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对我好过的一个女人,聂小姐,你想让我怎么忘的干干净净?”
聂诗音扯唇笑了笑。
他这是在给她讲他们感天动地的过往吗?!
她有兴趣吗?!
女人嘴角是淡淡的嘲弄,靠着沙发的姿势更慵懒了。
等她开口的时候,语气也跟着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是啊,我也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所以我不要求你,所以我找一个没有这样经历的男人当男朋友,那么……你还在这里跟我争论什么呢?!”
她话音落下之后,江承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聂诗音以为他要走,所以维持着自己的坐姿没有动。
但男人却抬脚朝她走了过来,他在她身前站定之后,随即俯身下来,单手撑着女人靠着的沙发,俊脸在她面前放大,但没有跟她发生任何肌肤之间的接触。
他黑眸盯着她的脸,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的那一套道理:“慕槿结婚多年,我们没可能了。跟她分手之后,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喜欢的女人,世界上的人太多,遇见一个喜欢的几率大概是七十亿分之一。”
距离很近,她鼻息之间全是他不容忽略的男性气息。
女人挽唇,淡漠地道:“所以呢?”
江承御勾唇,看着她眼睛的眸光异常坚定,一字一句地道:“所以……我喜欢你,就要招惹你,也会竭尽全力地跟你结婚,把你变成我的妻子,我的太太,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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