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哗啦啦的，时蕴妮泡在大浴缸里，靳与航在不远处冲淋浴。

灯光开得刚刚好，暧-昧又温馨。

她背对着他，把水调成流动模式，舒服得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身后，淋浴忽然关了。

男人推门出来，脚步踩在瓷砖上，一下一下，仿佛都落在时蕴妮心上。

时蕴妮许久后，才转身，靳与航已经套上了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他朝她看过来，“想喝点什么吗？”

“……水吧。”

“嗯。”

他这么好说话地退场，时蕴妮还挺诧异。

片刻后，她趴在浴缸边沿，听到开门声，懒懒抬眸看过去。

男人端着水走过来，她想伸手去拿，他却没给她，悠哉地在她旁边的黑色几何椅子里坐了下来。

椅子就在浴缸旁，他手臂都能搭到浴缸边沿，一抬手，杯子就到她嘴边了，杯子里还有一根吸管。

时蕴妮想起几个小时前在医院里，她也这么伺候他的，那会儿还是她拿捏他呢。

啧。

她一阵不服，闭上眼，一口咬住了习惯。

是蜂蜜水。

又甜又凉。

她喝了小半杯，吐出吸管，仍是趴在浴缸边沿。

靳与航收回杯子，靠坐在椅子里看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她斜眼看他，他一脸惬意，眼神矜持地从她脸上扫了一下，就这一下，时蕴妮就感觉到暗示，脸上发烫，忍不住抬手，甩了他一脸水。

靳与航别过脸，闭了下眼睛，嘴角还是扬着的。

他看向她：“不舒服告诉我，我给你拿药。”

时蕴妮用口型给他吐了个“滚”字。

老流-氓。

几年了，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