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和赵家交好,便是不涉及朝事,父亲也该提上一嘴。
但没有。
究竟是父亲忘了,还是赵家对于赵庭安回京都这件事,一开始就打打定主意低调隐瞒?
“你是不是又在憋坏?”见我良久不说话,谢司媛愤愤地道。
我冲她展颜:“你觉得呢?”
“还是没有找见机关,”赵庭安跑回来,愁眉苦脸的:“该不会真的在水下吧,要下去查探一番吗?”
只是这一会儿功夫,水又漫上来几分,原先浅滩的石块都被覆盖。
这样下去,不用再过多久,我们如今栖息的地方就该被淹没。
孟冬宁缩在石块上,露出几分恐惧:“谁去?”
“本王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萧牧野竟然主动开口,脱下了身上的外衫。
“不行王爷!”孟冬宁立刻上前拉住他:“您怎么能去?您若是出了事,那我怎么办?”
孟冬宁显然是害怕她自己留在这里,这里只有萧牧野将她的命当回事。
她当然不会同意。
“成安王的命金贵,难不成让风寒未愈的太子殿下去?”我反口嘲讽。
孟冬宁的脸一阵白一阵青:“王爷也受了伤!”
“不用说了,”萧牧野打断她的话,将外衫放置地上:“本王深谙水性,自己去放心。”
没有迟疑,他一头扎进了水底。
“王爷!”孟冬宁怨怪地瞪向我:“谢司遥,你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我反问回去:“他是一军主帅,若是遇见事情只会往后躲,才叫人看不起。”
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孟冬宁愤恨地别开脸。
陆凝也踱步过来,站在我旁边一同往水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