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跟丽华郡主说,沈从南在闵地跟长安郡主见面了。
不用问,消息来源,肯定是三王爷。
云黛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没有吃惊和意外。
闵王是闵地的藩王,他的辖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沈从南当然要见他。
长安郡主是闵王的女儿,难免会碰面。
至于会不会旧情复燃,就不是云黛能控制得了的。
云黛现在的身份尴尬,也管不着。
但是,她还是写了一封信给沈从南,显示自己的存在。
信里是这么写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日日不见,相思让人瘦。人家的衣裳都宽了!思你念你盼你,醒来梦中都是你的影子。你快回来,你的宝宝也想你。
至于这个宝宝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云黛自己知道了。
沈从南接到信,一感觉那重量,就知道只有一页纸。
眸中飞快地闪过不悦之色,冷着脸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展开,一看。
嘲讽、不屑、嫌弃地‘切’了一声,微微转过头,唇角却高高扬起,眉眼带了笑意。
承安进来,看到世子这一脸春色的样子,微微一愣。
不知夫人信里又写什么了?
看把世子哄的,心里乐开了花了吧?
沈从南恢复了冷肃脸,慢条斯理地将信纸叠起来,问道:“何事?”
承安禀报道:“闵王求见。”
沈从南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道:“还是我这下臣去见他吧,他好歹也是个王爷!”
将信叠好,收入怀里,整理了一下飞鱼服,抬步走了出去。
他就住在闵王府的客院里,他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赈灾抗瘟疫的,所以不用去第一线。
闵王是皇帝的弟弟,但保养的显然不如皇帝好,发福了,也没气势,显得老态。
沈从南撩起飞鱼服的袍子,就要下跪行礼:“微臣拜见……”
“免礼吧!”闵王扶住了他的胳膊,“又不是在京城,沈大人无需行大礼。”
“礼不可废。”沈从南嘴里这般说着,却顺着闵王的力道站直了身子。
闵王心道,我这个穷地方的落魄王爷,跟你这几乎一手遮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可没法比!
哪敢让您跪啊?
还指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呢!
他虽然是闵地的藩王,但没有官员和将领的任免权,只能推荐,任免奖罚权都在皇帝手里。
他只有监督、建议、上报等权力。
也就是说,没有实权,只抽封地的一部分税收。
可闵地贫穷,税收也没多少,他过的日子跟在京城比,可差远了。
所以,他现在没有沈从南权力大,也不一定有沈从南有钱。
在沈从南面前,他得放低身段。
闵王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沈大人,请坐。”
沈从南也不客气,坐到了下手的位置。
闵王坐到主位上,道:“这次的事,本王怎么说也有失察之罪,已经上了请罪的折子,但皇兄一直没批复,本王这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