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此时已辩无可辨,只得眼泪汪汪装可怜,哭嚎道:“云生,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当初我父兄威逼,要我去攀附平西王,平西王又早就垂涎于我……”
郭氏听到这话,啐了一口:“江白芷,你可真是忒不要脸了!分明是你想要攀权附贵,刻意撩拨,使尽手段,趁他酒醉爬床,这才得逞!当初巴巴的上赶着,要拿肚子里这块肉去邀宠做侧妃,后来见他出事,又差我去寻打胎药!我药寻来了,你又喜滋滋的回来,说遇到了苏云生,正好利用这个孩子,笼络住他,夺得他的心!这件件桩桩,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你的泽儿,八月早产,这事,可是人所共知,你赖也赖不掉!”
江氏被她怼得面色青紫,无言辩驳,只能在那里撒泼乱骂,恨不能骂死郭氏。
郭氏叉腰与她对骂,数十年的主仆情,此时化作无尽恨怨,相互撕来扯去的,越来越多关于江氏的小秘密,就在言语间暴露出来!
“我跟你们讲,她可不止跟过反王一个人,她跟她兄长,还有一腿呢!”郭氏津津乐道,惊得众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苏云生更是如遭雷劈!
这简直颠覆了他之前对江氏的所有认知!
如果说江氏怀上反王的崽,要他来背锅,这事是晴天霹雳的话,那她与兄长之事,简直就是十数道响雷,同时劈在他头顶上!
苏云生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在那一瞬间被劈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写满惊愕怨愤!
他死死的瞪着江氏,气喘如牛,那胸口里似是藏着一个风箱,呼哧哧乱响。
江氏万没料到郭氏会将她这点密辛曝出,哪怕是脸皮厚比城墙,此时也觉得丢人之至,当即嚷嚷着辩解:“我与兄长,并无血缘关系!我并非父母亲生女儿,我是他们捡回来的!”
她本意想说,自己跟兄长并非亲兄妹,自然也就谈不上乱伦一说。
却不知,这话是越描越黑,直接做实她与兄长有染之事了!
众皆哗然,议论纷纷,有些胆子大的,想讨好何氏和苏凉的,已经开始骂起来:“这真真是个破烂货啊!”
“你这么一说,那咱们老爷,不成捡破烂了的?”
“不对!他不光捡破烂,还捡娃呢!哈哈!喜当爹!公主殿下这形容是非常贴切了!”
“人家是戴绿帽子,咱们老爷那头顶都能跑马了!”
“原来是个骚狐狸,怪道能把人弄得五迷三道的!原配发妻和亲生儿女,都任由妾室和她那野种凌虐!莫说还是做过副相之人,知文断字的,便是咱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低贱下人,也做不出这般事来!”
“可不是?就我家那老婆子,生得丑,脾气又坏,天天揪着我的耳朵,可那也是我的发妻啊!陪着我苦过来的!便算将来我发达了,也不能由得那小妾,欺辱到她头上去!”
“亏妻者,百财不入!如今看来,的确是应验了啊!”
“这真是报应不爽!”
……
众仆此时一心想要向何氏和苏凉卖好,自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钱勇身为总管,自然也不能屈居人后,但他向来聪敏,自然不能拾人牙慧,人云亦云。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决定另辟蹊径,说一句最戳人的话,当即便装模作样叫起来:“啊啊!对了,你们说,这苏泽是野种,那剩下三个呢?其中会不会有她兄长的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