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口中的傧相,便是指伴郎。
当然,大唐的傧相可不像后世伴郎那般轻松。
不仅要与后世伴郎一般需要陪新郎去接亲,还得会做诗、帮挨打……
李忘忧要成亲,他的傧相自不用多说,除了程处默那群纨绔,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其实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毕竟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在这里,与其年龄相当,又地位相差不大的年轻人,也只有纨绔们了。
长安城内自然不是没有其他贵族子弟,但李忘忧与其他人并不相熟。
他总不能让府中一众部曲,或者一众弟子去给他当傧相,那不成体统啊!
故而老管家李衡一提傧相的事,他便知道,自己该去找纨绔们了。
有求与人,李忘忧自然很是殷勤。
丢出大把铜钱,包下平康坊中最好的画楼妓馆,命人好酒好菜招待,又是毫不吝啬的出钱将平康坊中最顶级的花魁召来陪酒助兴。
也就是李忘忧的身份地位足够尊贵,加上他的诗词又最受这些妓家小娘子喜爱,否则要请来如此多的花魁,也不容易。
有钱有名,就是这么豪横!
但李忘忧万万没有想到,当酒过三巡,他借着众人兴致不错,提出了自己两日后大婚,请纨绔们给自己当傧相的事情后,纨绔们的反应却与他预计中的完全不一样。
再李忘忧想来,凭他与纨绔们的关系,让纨绔们给自己当傧相,不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情吗?
谁成想,当他说出此事后,程处默等人却是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此事免谈!”
“对!子忧你休想让哥哥们给你做傧相!”
“休想!”
“不去!”
“哥哥没空!”
李忘忧顿时傻眼,不明白这群纨绔到底是几个意思?
柴令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哼,子忧你干的好事,害得哥哥们全都得跟你一起去西域吃沙子,还想让我等给你当傧相?你想得美!”
“对!就是这混账小子,说起此事老子就是一肚子气!”
“兄弟们,今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是让子忧这个混蛋走出平康坊,就算老子输!”
“灌死这个混蛋!”
一众纨绔们说这,就举起手中酒杯,不怀好意的朝李忘忧涌了过来。
这阵仗吓得李忘忧嗖的一下,就缩到了那些小娘子们的身后去了。
麻蛋,真要被这群混蛋拼命灌酒,那会死人的!
“诸位哥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错万错,皆是小弟的错,诸位哥哥们想要什么赔偿,只管说出来便是,小弟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