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因病逝世时,杜荷杜构这两兄弟,因为伤心难过,一时想不开,便怪罪到了李忘忧身上。
但杜荷杜构也不是蒙昧无知之人,待丧父之痛慢慢消散后,也清楚自己兄弟二人冤枉了李忘忧。
在一众纨绔们撺掇下,又裹挟杜家兄弟二人跑去了定周村,与李忘忧把酒言欢,大醉一场后,算是将之前的那点小尴尬给消弭了,一众兄弟重归于好。
李忘忧被李二禁足在定周村内,不能前往长安,这群纨绔们便隔三差五跑去定周村。
美其名曰看望兄弟,但李忘忧觉得,这群混蛋就是来吃大户的!
吃他的,喝他的,还要调戏他府中婢女,无耻下流!
眼见纨绔们又跑来找他,李忘忧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自己在太极殿上,当着群臣的面,吹了那么大一个牛,这群纨绔若是不来寻他,那才奇怪。
果然,程处默他们一群纨绔见面第一句话,便是:“子忧,你给哥哥们透个底,你准备如何向陛下与诸公证明那什么大气压的存在?我等身上,当真随时压着两百石重的空气?”
李忘忧无语,果然都是老程家的,见面第一句话,居然都一毛一样。
“诸位兄长,你们不会也与人打赌了吧?”
程处默闻言一愣:“子忧,你怎么知道?”
李忘忧直接朝一众纨绔竖起了中指:“你们来之前,程叔叔与尉迟叔叔才走不久,说的话与诸位兄长一般无二!”
程处默与程处亮、程处弼两兄弟对视一眼,又看看尉迟双胞胎,不禁大笑起来。
“子忧,这便叫虎父无犬子,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李忘忧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这个没文化的猪哥!
他也懒得理会程处默,直接扭头看向房遗爱等人:“说吧,这次又是与谁打赌来着?赌什么了?”
纨绔们大笑:“自然还是五姓七望那群世家子,除了他们那群人,哪里还有傻子上赶着给我等兄弟们送钱?昨日哥哥们在平康坊偶遇那几个混蛋,居然胆敢出言羞辱子忧。哥哥们便于他们争执了起来,一来二去,便干脆定了赌约。”
太原王氏的王子乔,清河崔氏的崔道谷,博陵崔氏的崔宏,以及范阳卢氏的卢思阳那几名世家子,随着李忘忧的爵位渐高,倒是不敢再在李忘忧面前咋呼了。
五姓七望的几位家主,去岁被李二借口黄金丢失案,将他们全部赶出朝堂后,这些世家子更是偃旗息鼓的许久。
但世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却依旧巨大,这世家子自然也不会因此就变成乖宝宝。李忘忧早听纨绔们说起过,在长安城中,与这些世家子依旧多有摩擦。
“你们赌什么了?”
“嘿嘿,没赌什么,你也知道,哥哥们都穷,拿不出多少铜钱,再说赌钱太俗气,故而我等并未赌钱。”程处默笑道。
李忘忧点点头,明白纨绔们也是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