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自然知道,程处默他们并不是什么圣人,做善事本事也是冲着刷名声去的,有着强烈的功利心。
但就如当初他在定周村与李二说过得“子路受牛”,带着功利心去做善事,并无所谓,甚至应当鼓励。
他仅仅是觉得纨绔们做善事的方法,不太妥当而已。
房遗爱大步走回马车旁,拿起水囊,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几口清水,抹了下唇边水渍与额头的汗水,才重重一巴掌拍在李忘忧肩头。
“哈哈,子忧,你当日决定搞着善堂,果然十分正确。这行善济贫,当真令人心情愉悦。”
纨绔们此时也靠到马车旁,纷纷取水饮用,显然刚才众人都出了不少力气。
程处默指着李忘忧笑骂道:“直娘贼,子忧这小子果真会偷懒,我等都忙出一身汗水,这小子居然自己躲在一旁看热闹。”
“还真是如此,这小子果然疲怠的很。”
倒是杜荷心思比较缜密,看出李忘忧似乎兴致不高,不免出言说道:“子忧,为何不见笑容?莫不是你小子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铜钱了吧?”
杜荷的话自然是开玩笑,不过是想与李忘忧逗闷子哄他开心罢了。
李忘忧看看纨绔们,又看看坊里那些一脸笑容的百姓,却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不过转念间,他倒是想起在后世看过得一则笑话,便朝纨绔们说道:“诸位兄长,我想起一则笑话,诸位兄长可有兴趣?”
“哦?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说是某地,有位男子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他每日出门都会遇见一名乞索儿,便会施舍给那乞索儿十钱,每日皆是如此。一年之后,某日那男子出门,遇到乞索儿,只施舍了一钱。于是乞索儿问他为何今日只给一?男子答曰自己成亲了,需要养婆姨养孩子。谁知那乞索儿勃然大怒,居然掌掴那男子,还怒骂道,‘你怎可用我的钱养婆姨?’”
李忘忧的笑话说完,一众纨绔却谁也没笑,狐疑的互相对望。
程处默、尉迟宝林几个脾气火爆的,顿时便破口大骂起来:“这是什么混账话?那乞索儿好不讲理,如何变成他的钱了?这等乞索儿,便该被抓入大牢,重则五十大板!”
“老子若遇见这等乞索儿,非得揍他不可!”
倒是柴令武、杜荷等人,听出了李忘忧这笑话里的隐喻来,不由都皱起眉头。
良久,柴令武才不确定的问道:“子忧,难道你的意思,我等如今所做这事,也与那男子一般?”
“不至于吧?百姓大多淳朴,如何会与那乞索儿一般无耻?”杜荷扭头看看那些一脸笑容的百姓,不确信的问道。
李忘忧说道:“诸位兄长,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人心便是如此。若习惯了有人帮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