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与他们誓不两立!”
“可是程处默那些混蛋,轻易也不好往死里得罪,咱们的部曲对上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手。”
王子乔这些人,和郑康伯一样,年纪轻轻,却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每次与程处默等纨绔发生冲突,重来不敢亲自动手打架,只敢让自己的部曲上。
但他们的部曲,对上程处默、房遗爱、柴令武这些大唐顶级勋贵家的纨绔,又哪里真敢动手?
要是打伤了这些小公爷,他们又几个脑袋能给程咬金砍的?
真惹火了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开国武将,就是他们的主家,这些世家豪门也保不住他们。
所以发生过几次冲突,都是以程处默等人的胜利告终,这让王子乔等人郁闷不已。
今日以为是个机会,能好好嘲讽一般程处默他们,却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的脸面给丢完了。
崔宏忽然阴恻恻的开口道:“程处默那群混蛋动不得,难道那个田舍郎也动不得?”
他指的就是当时祆祠内唯一身穿白衣的李忘忧。
王子乔三角眼寒光一闪:“对,弄不了程家、尉迟家那些混蛋,老子还收拾不了一个田舍奴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盯着那家伙,看看他到底是哪里人,回头找人好好收拾他!”
“没错,便是如此,老子非整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子乔兄,查出这田舍奴是何人,不将他弄得家破人亡,这事不算完!”
卢思阳等人也都阴笑起来,以势压人,才是他们这种人应该做的事情。像程处默那些喜欢动手的白痴,简直丢勋贵们的脸面。
“走,喝酒去,今日我请客。找几个小娘子好好去去火!”卢思阳招呼几位纨绔打马便走。
却说王子乔等人狼狈逃离祆祠后,一众纨绔皆是哈哈大笑。
程处默等纨绔,自然也不会硬逼着王子乔几人跪下磕头,那样一来,等于直接撕破了脸皮。
但对于这些横行长安城的纨绔们来说,其实事到如今,他们跪不跪,区别已经不大了。
总之今日太原王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清河崔氏,这几家的脸面是被丢尽了。
在纨绔们嘲讽的眼神,王子乔几人以袖遮面,在自家部曲的拼命保护下,狼狈不堪的逃出了醴泉坊。
这让程处默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觉得痛快不已。
祆祠圣火采集仪式结束,祆祠外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但今日所见所闻,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都被长安城内百姓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