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的刀连消毒都不消毒,就直接去切割伤口,你特么的是治病还是散播细菌啊!
“小郎为何阻止贫道?”老道士不解问道。
“你的刀,没消毒呢!”李忘忧一指老道手的柳叶刀。
老道迷茫了:“又是消毒?何为消毒?”
“你这刀不干净,有细菌!”李忘忧只能这样解释了。
老道拿起自己那柄清洗的铮亮的柳叶刀,这刀哪里不干净了?一点灰尘也没有啊?细菌又是什么?
李忘忧没法向老道解释什么叫细菌,也懒得废话,直接问李衡开水烧好没有。
现在没有酿造出酒精,连高度数白酒都没有,消毒只能用开水煮过消毒了。
李忘忧问老道士要走那把柳叶刀,拿给李衡,让他那去厨房,让佩兰丢开水里煮上几分钟再拿出来。
他又看了看之前给牛勇包扎的布条,嫌弃的撇撇嘴,吩咐李衡去找来干净的白布,剪成长条状,也让佩兰丢到开水里面去煮了消毒。
以牛武骑马的速度,往返定周村至户县县城这二十里路,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
等牛武骑着大汗淋漓的白马跑回来时,李忘忧才刚刚将一切准备就绪。
顾不上心疼自己的马匹,李忘忧马上让佩兰将牛武要来羊羔肠子取去厨房,刮去脂肪,取最里层的黏膜,以碱水浸泡清洗,然后分成细小的股线。
佩兰手脚很麻利,很快将一切准备就绪。
等小丫头将老道那把开水煮过消毒的柳叶刀送来后,李忘忧马上请老道开始清理牛勇后背伤口的腐肉。
老道果然会外科医术,他拿着那把柳叶刀手脚麻利,一点没有嫌弃伤口上流出的脓水和恶臭的气味,三两下便将伤口周围已经发炎发脓的部位给切除掉了,手法非常的专业。
“佩兰,温水准备好了吗?”
“郎君,准备好了,需要现在端进来吗?”
“嗯,记得多加盐。”
因为没有其他可以消毒的东西,李忘忧只能因陋就简,用浓度高的盐水来给牛勇伤口杀菌消毒了。
高浓度盐水淋在牛勇后背的伤口上时,即便牛勇已经因为高烧陷入了昏迷,即便后背有老道那用来麻醉的银针,却依然疼的他口无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吟,身体不断颤抖。
“小郎,我大兄没事吧?”牛武在旁看得心痛,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高浓度盐水消毒伤口,肯定是很疼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切割掉伤口上的腐肉,又清洗消毒过伤口,接下来就应该是缝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