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喊一声扑过去,一手抓上王月娇的头发,另一只手乱拳砸在王月娇身上。
——三人扭打成一团。
有了年宿宿加入,箫云筝就有了帮手,两人渐渐占据上风,将王月娇按在雪地里打。
年宿宿的拳头软绵绵,隔着厚厚的冬衣打不进肉里,但箫云筝就不一样了,她可是自小就舞刀弄枪的人,臂力非同一般,拳拳到肉,王月娇眼泪直彪。
到最后,王月娇哭着求饶,让箫云筝住手。
动静太大,引来了箫府的下人,结果闹到了箫将军面前去。
年宿宿、箫云筝、王月娇三人跪成一排,头上像顶了个鸡窝,新衣裳已经皱巴巴,身形相差无几,低着头跟个鹌鹑似的,差点分不清谁是谁。
箫将军和箫鹤林坐在上首,皱眉看着她们。
箫鹤林稚气褪去,多了几分老成,颇有箫剑霆的风范。
一个是客人,一个是挂名的嫂子,哪个都不好责骂,他只能问箫云筝:“云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年姑娘还有……大嫂打起来?”
“什么大嫂,她才不是我大嫂,我不认!”箫云筝立马抬头反驳,几乎没给箫鹤林喘气的时间。
王月娇不屑,“哼!你以为我稀罕你们箫家吗?有本事就请皇上下旨休了我呀!”
这招激将法她用过很多次,虽然没有一次成功的,但每次都能将箫云筝呛得说不出话。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箫将军一掌拍在桌上,不怒自威,气势上将她们俩压得低下头去。
“大过年的,竟然打架!”箫将军属实气得不轻,呼吸都加重了。
箫鹤林无奈地摇摇头。
年宿宿默不作声,箫将军突然点她的名,“年姑娘,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两个,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谁说的话都不可信。”箫将军瞪了两人一眼。
年宿宿抬起脏兮兮的小脸,眨巴眨巴狡黠的狐狸眼,扬起一个心虚的笑:“我不知道,我是后来加入进去的。”
箫将军气得差点撅过去。
原以为有个靠谱的,没想到是个更靠不住的。
箫将军:“年姑娘,你……这马上要嫁人了,怎么还和她们两个疯闹呢。”
箫云筝立马替她反驳:“王月娇还嫁到我们家来了呢,也没见她有多成熟稳重啊,谁说成亲了就不能发疯了?就是成了亲才更容易发疯呢!”
她说得理直气壮,但这种话对箫将军来说,是大逆不道的。
箫鹤林见状,替箫将军顺背,“爹,小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别和她计较。”
箫将军勉强平复情绪。
在一番审问过后,从两个人的版本里基本得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一个小丫鬟提着要挂上府门的大红灯笼路过梅园,结果箫云筝看上了灯笼,但没来得及拿到手里,王月娇就抢先一步抢了过去,说这是她先看上的,箫云筝当然不乐意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尤其是飞到了王月娇手里,她更不能忍。
于是乎,两人争执起来,一番拉扯,灯笼烂了,两人打起来,年宿宿路过拉架,被王月娇误伤,年宿宿气不过,加入战斗,和箫云筝一起打王月娇。
听完全过程,箫将军又是两眼一黑。
就为了一个破灯笼,两人闹成这样,令家不得安宁,年都不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