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年宿宿捂着大腿往外跳了几下,面目狰狞。
赵嬷嬷得意忘形,“哼,和我斗,你还太嫩了点!”
年宿宿怒火中烧,心中已有定论:议和是行不通的。
赵嬷嬷摆明了不想让她好过,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也使些手段了!
才第一天,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赵嬷嬷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年宿宿也不是好惹的。
夜里,赵嬷嬷住的屋子就在东厢院的西屋,年宿宿住的是北屋,两间屋子有回廊连接,隔得并不算远。
年宿宿有预感,赵嬷嬷会在她睡觉的时候突击检查。
毕竟赵嬷嬷吩咐了,要她注意自己的睡姿,若被发现还是呈“大”字,就罚她不许睡觉。
年宿宿将门窗关紧,就差从里面上把锁了。
这大夏天不能开窗透气,屋子里跟蒸笼一样。
她睡不着,还要谨防赵嬷嬷突袭,更没有睡意了。
突然,有人将门叩响,很轻,只有三下。
年宿宿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她敢肯定门外的不是赵嬷嬷,赵嬷嬷不会这么温柔地敲门,她只会硬闯。
她悄无声息摸到门边,心里庆幸自己将门窗都关紧了。
她壮着胆子拔高声音问:“谁啊!”
门外的人轻笑,“又说想见我,来了又紧闭门窗,还要问我是谁?年姑娘在玩欲擒故纵吗?”
听到这温柔又贱兮兮的声音,年宿宿就知道是谁了。
她连忙将门打开,把门外的人拉进房里,伸出脑袋朝西屋那边瞄了一眼,发现西屋亮了灯。
年宿宿大叫不好,赶紧将门锁好,转头一看,玄机的火折子已经吹燃了,正要点灯,她连忙扑过去,将火折子抢来盖好。
玄机疑惑地看着她。
年宿宿神色慌张。
但身处黑暗,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年宿宿一只手还抓着玄机的胳膊,两人贴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嘘!别说话。”她低声道。
玄机紧张到不敢动,也不敢问。
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赵嬷嬷的声音,“年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怎么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呢?”
玄机眼睛一眯,目光投到门扇落下的那块阴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