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年巧月有这样的能力。
秦泽海心里发虚,面上不显,颇为震惊地问:“竟有此事?”
年巧月对他的反应持怀疑态度,“王爷当真不知情?”
“庆王与王爷关系要好,又与皇后娘娘是一条线上的,娘娘的计划难不成没有和王爷说?”
秦泽海矢口否认,“没有,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说罢,他重重叹了口气,故作深沉道:“等改日我进宫,得好好问问。”
年巧月已经不相信他了,在她心中,秦泽海就是个狡猾的黄鼠狼。
不过她有别的打算,只能装出信任的样子,柔柔弱弱地流了几滴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王爷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合作若不讲诚信,那我还怎么能全心全意为王爷做事呢。”
秦泽海:“当然当然。”
他一口气还没松懈,年巧月紧接着道:“那请王爷做主,为我与庆王定下婚约吧。”
秦泽海瞬间装不下去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下脸来。
年巧月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步是兵行险招,她也怕逼得太紧秦泽海会来个鱼死网破,现在再看他这种反应,心更是凉了一大节。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在她等着秦泽海撕破脸时,秦泽海没有发火,反而说等他和皇后商议过后,会尽快为她定下婚约。
年巧月的心彻底放下,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没想过秦泽海会答应自己,等被拒后到时她退而求其次,让皇后把计划推迟,争取到充足的时间能她把年宿宿毁了就行。
可秦泽海答应了,还答应得很干脆。
秦泽海为打消她的疑虑,又说最迟再过十日,一定给她个满意的答复。
年巧月喜不自胜,在她情绪上头时,秦泽海趁机给她交代了个任务,让她答应下来。
……
朝堂上氛围沉重,秦君郁跪在殿前,而他右后方还跪着个人——年丞运。
两人腰杆都挺得很直,神情凝重。
年丞运一把年纪,跪了一会儿就已经腰酸腿痛,却一点痛苦的情绪都没流露出来。
秦君郁一如既往冷着脸,仿佛天踏下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
皇帝坐在高台之上,周身怒气,横眉竖眼瞪着两人。
“好啊!好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开国丞相!”大掌重重拍在龙案上,堆叠如山丘的折子一歪,躺了一桌。
秦泽海似笑非笑,与身旁的同僚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
“朕让你们修城墙,你们竟私下结交,书信来往,竟有谋逆之意!”皇帝龙颜大怒,抓起手边十几封信撒了下去。
不偏不倚,好几封落在秦君郁膝前,剩余的也都团团将他包围住,尤如织就了一张大网将他困起来。
他垂眸,都不必打开,看信封上的字迹就知道是他写给年丞运的。